「你啊,現在回書院就跟回自己家一樣,還跟老頭子我客氣!要是這樣,當初咱們那些情分有算什麼?」
「是是是,我不跟您客氣,這不,這兩日聖上給了幾日假,我便在咱們書院住些時日,可好?」
翠微居士哼了一聲:
「什麼可好,這還用你徐大人請示?」
「您這是哪的話啊,若是我一個人也就罷了,這不,我還帶了一位陳大人呢,當然得您同意了!」
「那便去我隔壁的院子,寬敞,現在還沒有人住!」
翠微居士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一旁的陳為民,他端詳了一陣,衝著徐瑾瑜笑道:
「這孩子倒是有些面善!」
陳為民行了一禮:
「陳為民,見過翠微居士。」
翠微居士看了他一眼,隨意的點了點頭,又與徐瑾瑜說話。
二人這話,一說便是一晌午,等到吃過了午飯,不知是誰將徐瑾瑜這個連中六元的前輩回書院的事兒傳揚出去,徐瑾瑜跟前那叫一個熱鬧。
這讓徐瑾瑜不由求助的看向翠微居士,偏偏這時候翠微居士只是撫了撫須,哈哈一笑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除了學子們外,等到晚間,先生們也紛紛上門,翠微居士索性破例張羅了一桌酒菜,師生同座,好不自在。
曾經最不苟言笑的林濃熙林先生抓著徐瑾瑜的手,幾度哽咽,隨後便是一些勉勵祝福的話。
雲霄先生溫溫和和的和徐瑾瑜說起這些年發生的種種事,京中對於徐瑾瑜的功績傳的神乎其神,可是等聽徐瑾瑜輕描淡寫的用簡潔的語言概括後,雲霄還是覺得十分驚奇。
而醉的最快的,卻是看起來最放蕩不羈的洛書越洛先生,他一面飲酒,一面高歌,歌聲之中滿是祝福之意,可等一曲罷,洛書越臉上才閃過一絲悵然。
徐瑾瑜聽一旁的雲霄先生說起,才知道原來洛先生也有一顆嚮往朝堂之心,少時還曾因詩詞入宮搬家,可奈何官場傾軋,這才黯然退下。
如今看到徐瑾瑜步步高升,他心中很是為徐瑾瑜高興,也為自己當初的一意孤行而失意。
一桌宴席,萬般情緒。
等到月上中空,也到了盡散之時。
徐瑾瑜並未飲酒,故而與陳為民和幾個下人安頓好先生們後,這才回到院中就寢。
子時時分,一聲鴉啼,伴隨的是一聲微不可查的關門聲。
陳為民抬步離開了小院,朝隔壁而去,在那院門在猶豫徘徊了許久,正要上前叩門,卻發現門並未上鎖。
陳為民愣了愣,隨後輕輕的退開了那扇門,明明已至子時,可是翠微居士的屋中還點著一盞昏黃的油燈。
那油燈散發著暖暖的光暈,豆大的火苗卻照亮了大半屋子,它靜靜的燃燒,仿佛是在等待晚歸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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