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並不是你丟下運送貨物的車隊一個人偷跑的理由,不然你就等著和這些外國人一起被那些狼給生吞吧!”老父親顯然被氣得厲害,他恨恨地說著。
吉諾爾索性不去與父親鬥嘴,他扭頭看向了白小楠他們露出了一口白牙,“你們別看我爸看著凶,說話也凶,他其實也是聽到聲響就準備趕過來的。”青年並不流利的華文中時而夾雜著一些外文單詞。
聽著這一個個單詞,薛北漠先皺起了眉頭。雖然他瀏覽過一些關於外文的資料,但是要讓他能立刻理解對方話語的意思有些困難。這就像是英語考試中,一個做慣了筆試部分的人突然遇上了聽力題目一樣令他有些無措。
當然,這對有這良好外語功底的白小楠來說並不是問題,她唇角揚起一個漂亮的弧度,她先是用流利的外語感謝了青年的相助,又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幾個人的情況。當然,她這些解釋都沒有涉及到張有米和薛北漠的身份。
身處異國卻突然聽到鄉音的吉諾爾眼睛頓時一亮,他原本是遠渡重洋隨他父親來談生意的。偏偏他們交易的對象都是華國人,他已經很少能聽到父母用他們的語言說話了。
吉諾爾更沒想到,眼前這個衣著樸素,明顯是華國人的少女居然可以說出一口流利的外語!這在華國人中可是非常少見的!
“天哪,你的外文真的說得太好了!”這個年輕的外國大男孩激動得胡亂比劃著名手勢,他由衷地用自己的母語讚嘆著,隨後他向白小楠等人發出邀請,“你們是要去法布尼亞對吧?我們也是要去那裡,我們可以捎你們一程!”
白小楠聽了眼睛頓時一亮,唇邊的笑容都更真實了幾分。雖然薛北漠說這裡離法布尼亞並不遠,但是能跟著車隊走當然比他們自己走要好些,更何況他們隊伍中還有薛北漠這個傷員,誰知道他們還會不會被野獸襲擊呢?
“他在說什麼?”薛北漠迅速掩飾住了自己眼眸之中的思緒,沖吉諾爾露出了一個禮貌的微笑,然後他看向白小楠。
說真的,薛北漠很不喜歡現在的這種感覺。無論是聽不懂吉諾爾的話語無法立刻掌握住情況,還是前一刻還對他表示崇拜的少女迅速與吉諾爾熟絡起來的模樣。
“我們是商隊的成員。”吉諾爾的父親插嘴,為了能便於溝通,他用的是華語,“既然現在碰巧遇上了你們,我們很樂意將你們送往法布尼亞。”這個男人上下打量著全身上下都有些狼狽的幾人,皺起眉,“你們確定你們的目的地是法布尼亞?”
“是的。”薛北漠擠出一個公式化的優雅微笑,他不卑不亢地開口,“我們是來法布尼亞投奔我叔叔的,他在這邊做生意。”
“哦,生意人。”吉諾爾的父親摸了摸下巴似乎思考了一陣,他突然開口,“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這個外國男子眯起了眼睛,他的目光掃過薛北漠的五官,他似乎見過這張臉。
薛北漠的心跳頓時停了一瞬,但是他面上卻不顯。他知道皇帝的人還在找他,他早就有心理準備了。他現在該慶幸自己因為墜崖而一臉狼狽嗎?如果不是這樣,他可能立刻就會被認出來,“在下薛薄,是那位小姐的侍從。”他抬起下巴沖白小楠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