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談話結束,吉諾爾執起白小楠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並說出類似於“為美麗的小姐服務是我的榮幸”這樣的話語的時刻,薛北漠握緊了拳頭。哦,那該死的類似於被侵.犯領地的難受感!
薛北漠趕緊上前,他不經意間將白小楠的手從吉諾爾的唇下硬生生抽出來,當然,他表面上仍保留著恰到好處的笑容,“真的非常感謝你,吉諾爾先生。”
“沒事。”吉諾爾也配合地露出了理解的笑容。
“工作要求都跟二丫說好了?”薛北漠假裝隨意地詢問。
“嗯,是的,二丫小姐的對甜品很有了解,我對她很放心。”吉諾爾言語間儘是對白小楠不加掩飾的讚揚,到最後他孩子氣的可憐兮兮地抱怨,“你們中文名都這麼難念的嗎?”
“誒?難念嗎?”薛北漠故作疑惑的模樣,他故意反覆念了幾次白小楠的名字,“我覺得還好,可能因為我們是華國人的關係吧。”不用懷疑,這語氣中的得意已經快溢出來了。
一句“華國人”完美地將薛北漠,白小楠和吉諾爾之間劃出了一道明顯的界限。
可憐的吉諾爾被這一次次的名字給繞暈了,他最後還是只能用他坑坑巴巴的華文念了一遍白小楠的名字,最後他認命般慫了慫肩膀,“還是好難。”
“沒事,多練練就好了。”薛北漠安慰般地拍了拍吉諾爾的肩膀,隨後故作關懷地開口,“吉諾爾父親和令尊才抵達這邊,應該挺忙的吧?”
吉諾爾不太理解華國文化,完全分不清什麼“令尊”“令堂”,但是他能完美地理解“挺忙”這兩個字的含義。
吉諾爾幾乎快委屈地哭出來,“是的,是的!每天不是談生意就是清點貨物,父親跟別人談生意我又插不上嘴,只能跟棵樹一樣傻傻地站著,這太要命了!就在剛剛父親還命令我十點在家門口等他!”他自己揉亂了自己的頭髮,“天哪!你知道嗎,我每天能睡五個小時我就得感謝上帝了!”
吉諾爾那些半外文半中文的話薛北漠聽得不是很懂,但是他迅速抓到了幾個字。
“就在剛剛你父親還命令你十點在家門口等他?”薛北漠挑眉,他瞟了眼牆上的木製鐘錶,話語帶著極強的暗示性,“現在已經九點五十四分了。”
“九點五十四分?”吉諾爾瞪大了眼睛,他望向牆上的鐘表,上邊的時針分針都無比殘酷地告訴他:這就是事實。吉諾爾一臉絕望地抱住腦袋,最終他還是只能充滿歉意地跟白小楠和薛北漠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