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白小楠又被塞回了那個窄小的監獄。原先她還嫌棄著監獄陰暗骯髒,現在她看到那些個生鏽的鐵欄杆都由衷的感覺到親切。她原本以為自己回不來了。
在被關押的時間裡,白小楠無法接觸外邊,只能通過幾個還算是好說話的獄卒和偶爾來探望的吉諾爾來得知外邊的情況。
“有人在黑磨村發現了薛北漠的蹤跡,皇帝已經下令去追查了。”這是白小楠被關押一個月以來得到的唯一關於薛北漠的消息。
黑磨村?白小楠記得,那應該是離薛北漠目的地幾公里外的一個小村子。據獄卒說,這次皇帝可是派足了兵力打算將薛北漠一舉抓獲。白小楠不禁為薛北漠捏了一把汗冷汗。
她自然是信任著薛北漠的,但是自她得到那條消息已經兩周了,在這兩周內她完全得不到跟薛北漠有關的任何消息。
甚至在夢中,她都無數次目睹薛北漠被抓。終於,她實在是忍不住了。
在吉諾爾再一次來探望她的時候,她詢問吉諾爾,吉諾爾當初在廣場上所說的“交易”到底是什麼。
吉諾爾先是怔了一下,隨後便笑了起來,他說,“我還以為你不打算問了呢。”
“這並不是一段對話很長的交易。”看著白小楠擺出一副聽故事的模樣,吉諾爾補充道。
是的,這個交易對話非常短,甚至都沒有留下任何文字,但是代表它內容的每一個字都無比沉重。它就像是橫在深淵和白小楠之間的一塊盾牌,渺小並且搖搖欲墜,但是依舊在竭盡全力地支撐著。
“他讓我儘可能的為你爭取更多活下去的時間。”吉諾爾如此說著,一雙眼眸閃閃發亮,“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可真是把我給酷到了,你知道嗎?就像是小說話本里那些男主角一樣!”
“居然可以為我爭取到三個月的關押,靠的不只是你的力量吧?”白小楠如此說著。的確,吉諾爾雖然是富商的獨子但是想要威懾一個高官份量遠遠不夠。
“被你猜到了啊,”被拆穿了的吉諾爾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沒錯,這個決定是我跟我父親一起做下的。”
“你們向薛北漠要求了什麼?”這是白小楠最關心的問題。
“開放沿海的一個通商口岸讓我們進貨。”吉諾爾笑了笑,將自己父親的原話複述給了白小楠,“我父親一把老骨頭了,實在是不想跑到內陸交易了。”
“那個能開通通商口岸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