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道里的燈一閃一閃,空氣里瀰漫著未知的恐怖,許思祈被帶到了一個陌生房間。
中央置有一隻巨大的棺材。
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裡,靈異的背景音樂縈繞,那鬼推開了棺材,拍了拍木板,示意讓她躺進去。
許思祈頭皮發麻,額角也冒出冷汗,蒼白的嘴唇不停翕動。心臟狂跳,手腳卻冰涼,喉嚨仿佛被塞了乾麵包般,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有些人被嚇到的反應,不只是尖叫。
許思祈之前之所以這樣揣測過程嶼年。
是因為,她自己就是一個典型。
·
另一邊,拿到通行卡的程嶼年往配電室走去。
「怎麼還沒好?!你他媽大物作弊考的90吧。」
「你行你來啊!」
「啊啊啊有人!」
四人被背後輕微的腳步聲嚇了一跳,手電往他臉上一掃,看清來人後長吁了口氣。
「是你啊兄弟,嚇死我們了。」打頭陣的男生說。
「拿到通行卡了嗎?」
「辛苦辛苦。」
程嶼年掃了一圈,沒見到許思祈,他心下一沉,啟唇道:「她人呢?」
一陣沉默。
「咳,」男生摳了下腦袋,「剛才吧我們有個任務沒完成,工作人員說要有人去接受懲,不是,算是去做另一個單線任務,然後剛那姑娘就說她去了。」
「在哪?」
「...停屍間。」
大家都沒再說話,只有衣料摩挲過的窸窸窣窣聲,不約而同的沉寂。
黑暗裡響起一聲短促的笑,程嶼年的聲音冷的不行,「所以,你們讓她一個人去了?」
「她自己說...」
「嗯。」程嶼年打斷他的話,「手電給我。」
男生遞過,疑惑地問:「怎麼了?等會兒我們去救她就好了,工作人員說做完這個任務...」
程嶼年沒再聽他說話,拿起手電照著配電箱,密密匝匝肆意纏繞的電線。
連思考的停頓都沒有,也沒讓人幫忙,他一隻手打著光,另一隻利落地分著線路,動作精確又快速地像是在完成某種電腦指令。
接上迴路母線,再按好雙電源切換器,沒有一絲多余的舉動,他摁下總閥。
配電室「刷」的亮起了光。
大家「哇」的一聲,像是重獲光明般高興地打量四周。
「對講機留給你們。」程嶼年只說了這句話,然後徑直地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