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essing:【程師兄,不用客氣】
程嶼年正收拾著行李,假期即將告罄,導師的新書出版在即,實驗室里的項目堆積,到了不得不實操的階段。
看見許思祈發來的消息,他皺了皺眉。
雖然話沒什麼問題,但對自己的稱呼,卻加上了姓氏。
也許只是曾經輸入法的習慣。
但不知道是自己多慮了,還是種直覺——
許思祈似乎在刻意拉遠距離。
開始程嶼年還能說自己想多了,但這種直覺在對方的消極沉默中愈發得到了印證。
兩人的消息總是隔著大量時差,從不連貫。並且,話不投機,或者,太過客氣。
許思祈再沒單獨找他說過話。
程嶼年看著半小時自己發出的那條消息。
cyn:【思祈,你什麼時候回校,方便的話我能來接你嗎?】
對方剛回。
Blessing:【不用麻煩了程師兄,我和朋友約好了一起,謝謝你。】
程嶼年沉默了一會兒。
他慢慢打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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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季開學後,氣溫一天天攀升。
許思祈的專業課開始變多,加上四月份要考專四,她一個鹹魚居然都開始連跑圖書館,忙的腳不沾地。
師雪菁有一晚特別開心,雙手撐臉,笑著跟許思祈分享:「我這學期加進大佬的實驗室了!雖然只是打雜…但是感覺可以學到很多東西誒。」
許思祈「哇」的一聲,去抱她大腿,哭唧唧:「我的雪寶,苟富貴,勿…」
師雪菁豎眉,作勢要抽她:「而且就是程師兄在的那個組你知道嗎? !他們現在接了好多項目好忙啊,軍方的,研究所的,國家重大專項,但主要還是在做一個…」
許思祈笑笑,收了手,「是嗎哈哈哈,你說的我也聽不懂,先去洗漱啦。」
師雪菁居然纏著她跟去了衛生間,背靠門框,雙手環抱,跟她說程師兄最近拿了個航空領域很牛逼的什麼科技獎,不過上學期就得了,現在才發下來而已,估計又要上院校新聞了。
許思祈對著鏡子吐泡泡,發音模糊,擠眉弄眼:「師傅,俺是文盲聽不懂呀~」
隨即又故意裝凶:「別念了啊,再念自殺!」
對牛彈琴,一番強烈安利卻無果,師雪菁氣呼呼地轉頭。
「……」
說起來,人只要刻意,似乎真的就能得償所願。
宴大不過4000多畝,但把兩個人扔進去,也能在人潮與花樹中淹沒錯過。
許思祈很久沒見過程嶼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