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思祈還怒:「為什麼不行!」
程嶼年:「現在還不是夏天,剛吃完飯也不能吃冷飲。」
許思祈:「25度,現在不就是夏天嗎?!」
程嶼年:「氣候學裡,『夏天』是從立夏開始,到立秋結束,現在才過穀雨。」
許思祈:「……」
許思祈覺得自己跟一本正經的程嶼年根本講不通,於是換了策略。
「快問快答,答錯了、猶豫超過一秒就算輸,輸了我就可以吃冰淇淋!」許思祈按桌,語速很快地宣布霸王條款。
「月亮和月餅,後羿射得是哪個?」
「都不是。」
「一個黑人和一個白人生了個嬰兒,他牙齒是什麼顏色的?」
「剛開始不會長,半歲左右後是白色。」
「哪一個月有28天?!」
「每個月。」
「……」
許思祈倒吸了口氣,嚴肅了,決定使出自己壓箱底的絕招。
「你說三遍可以。」
「可以、可以、可以。」
許思祈睜眼,眼眸烏黑明亮,離他越來越近。
「再說三遍能行。」
「能行、能行、能行。」
程嶼年一點兒不耐都沒有,語氣依舊很平靜,像是配合孩子取鬧的稱職大人。
倆人鼻尖快抵鼻尖。
「人可不可以一個季節里做其他季節的事?」
「不行。」
「哦,那...許思祈今天可不可以吃冰淇淋?」
話音剛落,許思祈探身,動作極快地輕啄了下程嶼年的臉。
「……」程嶼年嘆氣,喉結滑動,緩了兩秒。
然後,幾乎認命地道:「...可以。」
*
許思祈興高采烈地領到冰淇淋已經是半小時後的事了,因為程老師雖然鬆口,但卻加了附加條件。
再多吃兩口飯,等進了動物園裡再說。
許思祈依言照做。
園裡花紅柳綠,青山環抱,不少大人帶著小孩出遊。
許思祈拿著程嶼年剛給她買的香草冰淇淋,在熊貓館的某一展館前站了十分鐘了,卻依舊只能看見一個掛樹上的、用屁股瞧人的、一動不動的黑白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