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太過於激動,安平公主的胸口處又開始滲血,疼的她說話的嗓音都在打顫,可她依舊怒視著皇后,「你根本不知道別人為了大雍都付出了什麼!你只顧著你自己傷心難過!」
那般明媚的狀元郎,原本應該有一片大好前途的陸漻,背負著奸臣的罵名,做盡惡事,只為了百姓能夠在夾縫中生存。
她的表哥,鮮衣怒馬的少將軍,再也回不得他的戰場,傷痕累累的被關在暗無天日的詔獄中,卻依舊心心念念著邊關的百姓。
而她的母親,大雍的皇后,卻只會當一個縮頭烏龜。
以為躲起來,看不到,就可以當做一切都不存在。
皇后的眸子裡終於有了別樣的色彩,「你究竟想要如何?」
安平公主直言不諱,「我要你在京都所有的勢力。」
她無法強迫皇后可以重振旗鼓,但是沒關係,她能自己動手。
她是大雍的嫡公主,她要肩負起自己的責任!
也要為那個行走在刀尖上的人,博得一絲喘息的機會。
皇后身體一顫,頹廢的跌坐在椅子上,閉了閉眼睛,「你比我,更像你祖父。」
安平公主拿到信物,來不及治自己身上的傷,便馬不停蹄的安排人手將城防圖被泄露一事傳向了居庸關。
沈聽肆得知後,又特意派人跟在了後面,以確保消息能夠準確的傳達。
——
畢汀晚核查完自家的幾個鋪子,在途經一處小巷時,遇見一婦人和一妙齡女子正在哭泣。
而在她們不遠處,一年輕男子手中拿著錢袋正洋洋得意,「我可是男子!是家裡的頂樑柱,我拿著銀錢去賭又如何?你們賺的銀錢不就是給我用的嗎?!」
那婦女又急又氣,哭的說不出話來。
妙齡女子狠狠的跺了兩腳,胸脯上下抖動,漂亮的眼睛裡充斥著怒火,「那銀子是要給你念書的,不是讓你去賭坊的,母親為了攢這些銀子,不知道漿洗了多少衣裳,你怎麼能這樣?!」
「奸臣當道,這科舉,不考也罷!」可那男子卻絲毫聽不進去這話,只輕飄飄的掃視了母女二人一眼,留下一句話便徑直轉頭離開了。
中年婦人哭的不能自已,頹然倒地。
少女不停地安撫著她,同時又憤憤不平,「就因為他是男子,就可以這樣為所欲為嗎?」
「可是娘,我們根本沒有依靠他半分,分明是他在依靠著我們啊!」
少女攙扶起那中年婦人,抹著眼淚,無比心酸的嘆了一句,「如果女子也能當家做主就好了。」
原本想要讓家丁去把那名男子抓回來的畢汀晚聽到這話,突然腳步一頓。
或許,她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了。
第10章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