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罵人似乎也張不開口了。
但那個行兇的人卻並沒有因此而輕易的放過他。
沈聽肆輕輕走過去,毫不留情的抬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你再罵一句試試?」
那隻手骨節分明,手指修長,格外的漂亮,可此時卻宛若死神的鐮刀一般鉗制著溫承松的命脈。
仿佛他只要再稍稍用上幾分力氣,男學生就會在頃刻間斃命。
「你一個階下囚,就要有一個階下囚的覺悟,你在這給我耍什麼臉色呢?」
「嗯?」沈聽肆最後一個字落下,另一隻手輕輕拍了拍那男學生的臉,「我現在想要弄死你,易如反掌,你知不知道?」
男學生被掐的脖子上青筋爬起,太陽穴一股一股的跳動,那雙眸子裡的恨意更深了幾分。
「你有本事沖我來!」溫承松拼命的晃動著身體,用力的掙扎著,可他的血肉之軀又怎麼抵得過那些鐵質的鏈條呢?
除了做無用功以外,他最多只是耗盡力氣罷了。
沈聽肆聞言扭頭,重重的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怎麼,你也想嘗試一下?」
說著這話,沈聽肆走到了一旁去。
那裡放著一個鐵盆,棚子裡面滿滿的都是燃燒的猩紅的炭火。
沈聽肆將一個烙鐵從碳盆底下抽出來,緩緩塞進了那些炭火之中。
隨著時間的推移,原本漆黑之色的烙鐵慢慢染上了一抹紅,到最後燃起了噼里啪啦的火星,整個烙鐵紅的瘮人,就連它周圍的空氣都被灼燒的扭曲了幾分。
清風透過牢房的縫隙吹進來,落入那炭火當中,在濃煙里化為灰燼。
沈聽肆在煙霧裡轉身。
他穿著一身裁剪合體的西裝,頭髮也打理的一絲不苟,明明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打扮,可那雙眼眸里透露出來的冷意,卻無端的讓溫承松感到陣陣心寒。
衣擺帶起微風,沈聽肆踱步路過那灼灼燒著炭火的鐵盆,手里閃著猩紅之色的烙鐵,就那樣湊近了溫承松的面頰。
「你不服是不是?」
沈聽肆再想要動手,身後卻忽然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夠了。」
平川大佐從他背後走出,抬手輕輕拍了拍沈聽肆的肩膀,「還是個學生呢,你這麼一下子下去,他真的要死了。」
「死了活該!」沈聽肆怒氣沖沖,隨即又重重一腳踹在了溫承松的腰窩處,「不過是一個最低等的夏國人,活著也是浪費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