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剛才的樂傾川還一臉警惕的模樣,怎麼突然就變換了一副說辭?
雨水打濕了樂傾川的頭髮,一縷一縷的貼在頭皮上面,並不是很好看,但樂傾川卻笑得很燦爛,他一字一頓的說道,「我相信先生和我的想法應當是一樣。」
這個人身上有槍傷,絕對是反抗黨的一員。
作為一個有血有肉夏國人,他絕對不會見死不救。
沈聽肆笑了笑,「英雄所見略同。」
說著這話,他就抓住男人的手臂,打算將其背到自己的背上,還專門錯開了他受傷的地方。
但但就在他動手的時候,樂傾川卻阻止了,「我來吧。」
因為這具身體吸食了大煙的緣故,身體情況非常的差勁,那個受了傷的紅黨,看起來要比沈聽肆壯碩的多。
而樂傾川體能什麼的是不差的,背起一個成年男子來說,並不是一件太艱難的事情。
「先生幫我看著點周圍的人就行。」往前走了兩步,樂傾川又補充了一句。
畢竟他可沒有忘記他的身後還有著追兵呢,萬一被追上,連累了別人就不好了。
沈聽肆輕聲應下,「好。」
前進的路上,樂傾川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我叫樂傾川,現在是北平大學的學生,不知先生名諱?」
沈聽肆緩緩吐露出三個字來,「沈聽肆。」
「你的名字可真好聽,」樂傾川勾著唇瓣笑了笑,「我以後可以叫你沈先生嗎?」
沈聽肆腳下的動作不停,只覺得這個人的話實在是太多了一些,「隨便。」
雖然下著大雨,但兩個人的速度並不慢,很快的就來到了那座教堂。
這座教堂是英吉利人建的,里面的修女和神父也全部都是英吉利人,而且他們是向著夏國人的那一方,收留了許多無家可歸的孩子。
樂傾川背著人站在原地,沈聽肆上前去敲了門。
很快的一名全身都裹在黑色長袍里面,只露出一張臉的修女走了出來,在看到樂傾川身上的人的一瞬間,她立馬讓開了道,「快點進來!」
這名修女的名字叫瑪麗,快速的將兩人帶到了後面的一處房間裡。
她指了指浴室的方向,「你先去洗個澡吧,剛淋了雨,別感冒了,我去煮點薑湯,給你們拿些換洗的衣服。」
說完這話,她就匆匆離開了。
看著瑪麗如此這樣熟門熟路的行為,沈聽肆猜測,她說不定已經救過好幾個地下黨。
浴室只有一個,沈聽肆讓樂傾川先去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