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什麼也做不到。
除了傷心難過,她毫無他法。
傅雲禾從未感覺到這般的無力,那種窮盡一切也無計可施,那種長了十張嘴也解釋不清楚的無力感,讓她一下子濕了全身的力氣,驟然倒地。
樂傾川滿帶著諷刺的看了她一眼,「你是你,傅青隱是傅青隱,我們不會因為他做的事情而懷疑你,但你也不該強行將你對那個叛徒的情誼強加到我們的身上來。」
在傅雲禾和樂傾川兩個人說話的間隙,溫承松將那張報紙給撿了起來。
他沉默著看著手裡那張早已經被揉搓的褶皺不堪的報紙,不知道為什麼,溫承松感覺自己的眼前卻越來越模糊了。
明明這報紙上面的每一個字他都認識,可為什麼這些字體連在一起,他卻看不懂了呢?
《傅青隱大義滅親,親手射殺紅黨組織帶頭人「沈先生」》
在這樣的一個標題下,配著的是傅逸安緊閉著雙眸的屍體。
這時的照片是黑白的,看不到什麼其他別的顏色,可即便在這隻有兩個色澤形成的照片上,傅逸安渾身上下鮮血的痕跡卻依舊被拍的清清楚楚。
身上的衣衫的顏色很淡,印在報紙上是淺淺的灰,可在那一大片朦朧的灰色中,卻存在著幾乎一時之間用肉眼無法數清楚的深色的血跡。
中了那麼多槍。
他該有多疼啊……
溫承松雙手不住的顫抖著,那張薄薄的報紙抓在他的手裡,卻仿佛有千斤重,重到他幾乎快要拿不穩。
明明沈先生送來的藥品才剛剛到達,那些藥挽救了他們無數同志的命,也包括他這條苟延殘喘的爛命。
幾分鐘之前,他還在滿心歡喜。
心裡暢想著有了這批藥,他們就可以減少許多不必要的傷亡,總有一天,他們能夠打回北平去,將北平城從那些東瀛人的手裡面奪回來。
那個時候,沒有戰爭,沒有災禍,沒有侵略者,也沒有背叛著。
朗朗乾坤下,融融日光里,他終將見到沈先生。
他會告知沈先生這一路走來的艱辛,沈先生也會和他傾訴這幾年的困苦。
當初說好了要一起見證夏國的繁榮強大,說好了等到將所有的侵略者趕出去的時候,要一起到陳老師的墳前去上香。
這才過去了僅僅兩年的時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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