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低音炮就像是一顆炮|彈,霎時就讓宋菱的耳朵炸了,而下一刻男人的動作,剛好掩蓋住了她雙腿無力到要站不穩的窘迫。
楚讓的話音未落,宋菱就已經被他直接狠狠地擠在推拉門上,迎接她的,是鋪天蓋地而來的、她曾經嘗過整整一晚的、近似禽獸般瘋狂的吻。
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是他在發狠地啃噬。
宋菱蹙緊眉,嘴巴上有火辣辣的痛感襲來,她開始不由自主地推搡他,想要把他推開。
可哪有那麼容易。
她越掙扎,他桎梏地越緊,後來楚讓因為她不老實不聽話,直接把人直直地單手環腰提起來,抬手就在她的屁股上落了一巴掌,再將人放在流理台上。
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他剛剛放在那兒的碗,碗倒進洗菜池裡,水灑在了楚讓的手上,他就這樣用沾滿水滴的手捧住宋菱的臉,然後下滑,捏住她的下巴。
宋菱的臉色染上一層淺薄的緋色,就像是塗一層純天然的腮紅,看上去居然有點小女人的嬌媚姿態,不知道是被他親的還是被他剛才那一巴掌拍的。
楚讓的另一隻手摁在邊緣處,微微放低身子,就湊在她的跟前。
只要他前進一點,就能點火。
可他最終卻拉開了距離,鬆開了她。
“就這點本事?”宋菱的聲音比起剛才來,愈發魅惑,她輕輕的勾了點尾音,聽上去非常嬌俏。
楚讓的耳尖通紅,面容淡定,依舊沒什麼表情,好像剛才禽獸的人不是他一樣,他慢條斯理地整了整有點泛皺的衣服,不緊不慢地說:“宋總也只能讓我勾起一點興趣來。”
“嘖。”宋菱對於他話里話外的諷刺完全不在意,反而還略帶調戲地心大道:“總比讓你一點興趣都沒有的女人呢?”
楚讓沒說話,扭頭就往外面走去。
背過身去的那一刻,他輕皺了下眉,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臉頰熱的要命,耳尖也很燙,身體就跟下一秒要著火一樣,像是有火氣排解不出來。
楚讓頭也不回地直接上了樓。
宋菱則坐在流理台上緩了片刻,然後跳下來繼續干她的活兒。
楚鴻帆帶著宋意意回來的時候,客廳里沒有人,宋菱正在廚房裡洗手,楚讓則早就把自己關進了樂器室里。
他在樓上彈的琴聲時不時就會流泄出來,宋意意順著琴聲爬上二樓找到了楚讓在的房間。
她走進去,看到了滿屋子的樂器,情不自禁地“哇”了一聲,楚讓回頭,就看到小姑娘驚訝地看著滿屋子名貴的樂器,然後她看向楚讓,興奮地對楚讓說:“大哥哥,你家好多呀!我家就只有大提琴和介個!”
她抬手指向鋼琴。
楚讓理解了她說的“好多”指的是樂器。
“這是鋼琴。”他對她說道。
“我資道!”宋意意濕漉漉的眸子撲閃撲閃,看起來機靈又活潑,“麻麻彈過!”
楚讓輕蹙了下眉心。
宋意意還在興致勃勃地對楚讓說:“麻麻嗦她彈的是婚禮!”
楚讓倏的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