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說的都是人話。
程諾的肚子咕嚕嚕響,陳長風隔老遠就聽見了,拿起茶几上的電話叫了客房服務,讓送點吃的過來。
「你頭疼不疼啊?」程諾按著自己太陽穴問他,「我都懷疑我喝的是假酒,怎麼這麼難受。」
「摻了那麼多水,和假酒也沒區別了。」陳長風才是真得頭疼,剛才的短暫清醒隨著時間推移又變昏沉,總覺得腦子裡蒙了一層水霧似的,和這個世界都有隔閡。
同樣不清醒的程諾,說著不著調的話,「我爸經常說,如果一頓酒喝難受了,就得再喝一頓投投。投投,你能理解嗎?」
陳長風大概能理解,「就是涮涮……呃,反正就是再喝一點的意思是吧?咱爸開酒吧有經驗,聽他的。」
他打客房服務又叫了瓶紅酒。
白天還在想著節食控制體重的女人,這會兒沒什麼原則地吃起三明治,配著紅酒。
陳長風跟她說起來她關心的趙宗岐的「初戀」,「我剛才看到她了,是陳又恩,你記得這個人嗎,有一年咱們一起去過遊樂場跨年。」
程諾不記得了,她搖頭,但是很好奇,「她什麼表情,難過嗎?」
陳長風喝了口紅酒,「不知道,我看她肚子好像有點大,如果不是胖了的話,就是懷孕了吧。」
程諾腦子沒轉過彎來,吃驚地問,「趙宗岐的?」
陳長風失笑:「不能夠吧,你就不允許人家有新的感情了?」
「也是。」程諾發現自己問了個傻問題。
她抬眼看看對面晃著酒杯的陳長風,把自己曾經好奇過的問題問了出來,「如果你結婚,我坐在台下,或者我結婚,你坐在台下,你會哭嗎?」
陳長風果斷地回答:「會,我會哭暈過去。」
程諾笑起來,不管他是認真的還是逗她的,這答案都讓人挺舒服。
他們順著那年的跨年遊樂場聊下去,說起當初的趣事,杯子裡的酒不知覺間一點點添滿又飲盡。
「我記得那次我們吵架了,因為我去看男朋友的籃球比賽,沒看你們學校的新年演出,你生氣了。」程諾回憶著高三冬天的那次爭吵,發現自己居然還能記得好多細節。
陳長風不屑地糾正,「是預備男朋友,你們不是打賭如果他比賽贏了才在一起嘛。」
程諾:「對啊,所以我才去看他比賽,不然萬一他輸了騙我呢?」
陳長風想起那年的學校新年慶典還是會生氣,要不是想著能在程諾面前露一手,他才不會接受被班主任選報上去的鋼琴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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