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半夜三更,睡不安穩的時候還是沉默著低聲做了。
黎明前的黑暗最為冷清,床頭只開一盞壁燈,邊角窩得嚴實的被子裡一絲熱氣都沒外露,全化成濕答答的汗,黏在相擁的兩人額前頭髮絲。
再睡再醒,便是日上三竿。
程諾圍著被子坐在床頭回憶昨晚的一切,沙發上的喜糖盒,茶几上的紅喜字,都荒唐地讓這房間看起來像是新房。
最令她無語的是,陳長風不在,不知是不是去公司了。
這傢伙很懶,什麼都沒留下,只留了一個滿腹怨氣的程諾。
她在柜子上看到了自己的衣服,是昨天穿來的長裙和大衣,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這間屋子。
她套上衣服便走了,說不清心裡的感覺,莫名其妙的煩躁。
而那個被她誤以為偷偷溜了的陳長風,端著兩盒酒店自助餐回到房間,卻見人去樓空的時候,心裡更加鬱悶。
他不過是離開了半小時,她就抓准機會「逃」走了,是不想面對他,不知道怎麼相處了嗎?
陳長風心塞,把飯盒扔到桌子上,背倚著沙髮腳踩著桌沿生悶氣。
手機對話框上,「你去哪兒了」幾個字遲遲沒發出去,他想起的是昨晚她挑釁的語氣。
他當然不至於傻到以為她是用這種事情來跟他互懟,儘管黎明時分他們確實在一些行為上互懟得很激烈……但言歸正傳,他覺得她並不是因為愛他才做這件事。
是他矯情了,在失去貞操的幾小時後。
這一上午的班陳長風上得魂不守舍,連他爸都輕易發現了端倪,老狐狸摘下眼鏡擦擦鏡片,敲打著問:「昨晚沒回家,沒犯什麼錯誤吧?」
陳長風裝著無事:「給趙宗岐擋酒喝多了,在酒店睡的。」
陳世羽把明亮的眼鏡戴回去,「嗯,雖然你已經成年了,但是既然住在家裡,有事不回的時候還是要說一聲,免得你媽擔心。你看程諾就做的很好。」
陳長風心想:那可真是好,她的信息還是他拿她手機給他媽發的呢。
那會兒她正在暈第一輪的酒,兩手投降狀的在他床上睡覺,他跑出去冷靜前先替她給他媽說了聲晚上不回。
至於自己為什麼不再給他媽發一條消息報備,就只能說是因為心虛了,怕他媽誤會他們倆是一起夜不歸宿。
陳世羽看他兒子這表情,就知道逆子不以為然,他也不跟他相看兩相厭了,揮揮手讓他去項目轉轉,別在自己眼前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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