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諾因為母子的對話多看了陳長風一眼,他看起來是有點蔫蔫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晚等她的時候凍感冒了。
程諾說了句比他媽還有母愛的話,「這個天可以穿秋褲了。」
她沒,她就已經穿上了打底褲,不需要演出的個人時間裡,她是很注意保護她那一雙腿的。
陳長風依舊沒什麼情緒,「嗯」了一聲算回答,低著頭喝粥。
程諾以為自己波瀾不驚的心,泛起一絲漣漪,小水花一圈圈蕩漾開,覺得這個樣子的陳長風看著怪可憐的。
是她昨天的語氣太生硬,傷他自尊了嗎?
程諾收拾好行李箱離開以後,醫生才來了家裡,一套檢查做下來,發現陳長風確實有點上呼吸道感染症狀,給他留了口服的藥,讓他先觀察,如果發展成下呼吸道感染再用藥。
陳長風也爭氣,當天晚上就發燒了,燒迷糊了終於睡了個整覺,不知道算不算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程諾不在家,不知曉他的情況,排練很累,常常是回了酒店倒頭就睡,沒空玩手機發消息。
一方面當然是她全情投入到自己喜歡的跳舞工作中,另一方面,她也不否認在刻意地跟陳長風斷開聯繫。
他們像是兩塊磁鐵,在那晚之前,一直試探著向彼此靠近,以為是不可阻擋地吸引。可天雷勾了地火以後,才發現靠近的兩端是同極,不僅沒有緊密地貼到一塊,反而在斥力作用下彈開更遠了。
不帶強烈情緒的冷戰,這在兩人的人生里都是沒有過的體驗,但又好像順理成章地就該這樣。他們的友誼某種程度上被背叛了,脫軌的關係需要時間慢慢修正。
程諾要去外地巡演前,回了一次陳家,要重新整理行裝。
她是傍晚回去的,當時家裡只有陳奕安,他學校沒課,正在家練琴。
程諾循著琴聲,去琴房跟他打招呼告別。陳奕安停下手裡的動作,預祝她演出成功。
程諾不打算呆太久,讓陳奕安替自己跟他爸媽傳話,「今晚的飛機,我就不在家吃飯了。一個月以後,滬市還有最後五場,我給你們留票啦!」
陳奕安點頭答應,又替陳長風問了句,「那就沒法給我哥過生日了,有什麼話需要我跟我哥帶的嗎?」
程諾聽到這話,搖了搖頭,或許因為面前的是陳奕安,她能更放心地表達不滿,「他大忙人一個,一個多星期沒跟我說話了,沒什麼要說的。」
這期間,連陳奕安都給她發過消息問她酒店住得習不習慣,把自己房子定位發給了她,而陳長風連個標點符號都沒發過。
聽程諾這麼說,陳奕安趕緊替他哥解釋了句,「確實挺忙的,你走以後他發了兩天燒,燒到四十度,在家歇了歇,後面去公司好像是趕個什麼項目進度,早出晚歸的,我都經常見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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