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恐怖的是她不是他們唯一的人質。
第2章 暴械
幾乎沒有猶豫,在綁匪們走下樓梯前,徐渺握著廢片,用力割斷了腳踝上的麻繩。
其實她手是背在身後的,如果不割斷腳上的繩子,巧妙周旋,拖延時間,綁匪們不一定會察覺她的小動作。
但綁匪們顯然已經開始不耐煩。
就算不會真的割了她的耳朵,也很有可能過來發泄一下怒氣,一旦他們靠近,就很容易看到散落的麻繩。
而她雙腳還被麻繩捆著。
那豈不是跑都跑不了。
謹慎如她,寧可選擇將主動權握在自己手裡,也不要做別人案板上的魚肉。
五六個綁匪已經走下樓梯,只需轉個身,就能看見她。
但他們根本沒把兩個柔弱的女孩子放在眼裡,他們自顧自地爭吵起來,有綁匪擔心激怒了南邵,會適得其反,拿不到贖金,不許那個想割耳朵的胡來。
錢到手後,還不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那就是兩頭待宰的羔羊,何必急於一時呢?
感謝他們的輕蔑。徐渺從散落的麻繩中抽出雙腳,半蹲在陰影里,佝僂著腰把蓄電池的充電口貼上無線充電線圈,撲到溫淺淺面前,一把拽起她,小臂箍住她脖頸,廢片尖端對準她的頸動脈。
一切發生在一瞬間。
綁匪們都沒反應過來。
脖頸感覺到冰冷的銳意,溫淺淺後知後覺地、驚恐地尖叫了一聲。
後背爬上密密麻麻的寒意。
她不明白徐渺在做什麼。
兇悍的綁匪們目光也很茫然,領頭的光頭男人眯了眯眼:「大小姐,這是什麼新花樣?」
徐渺喝道:「別過來!你們過來一步我就殺了她!」
她這具身體力量並不強悍,拖著溫淺淺的左手明顯感覺到吃力,雙腿也支撐得很艱難,但她想活下去,腎上腺素的刺激下,她努力堅持。
溫淺淺哭著說:「渺渺,你在做什麼啊?」
徐渺在心裡說了聲對不起:「閉嘴。」
她聲音冰冷,尖端劃破了溫淺淺脖頸皮膚,一縷鮮血蜿蜒流進頸窩,把女孩子嚇得閉緊了嘴巴。
溫淺淺真的覺得徐渺會殺她。
畢竟財團的作風就是草菅人命。
綁匪們自然也能看得出來,他們可不覺得這兩個小姑娘能有這麼好的演技,奇了怪了,人質內訌了,一個人質對另一個人質起了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