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渺:「???」
「我什麼都不知道。」徐渺誠實地說。
「但願如此,秘密就該是秘密,無知對你來說才是好事。」
留下這麼句似是而非的話,徐嘉恩深深望了眼徐渺,沒再說什麼,低著頭,任由獄警把他拖走了。
徐氏的高層們卻不淡定了,徐嘉恩還藏著什麼秘密,難道他向徐渺託付身後事另有隱情?他留下了什麼後手?
望向徐渺的目光摻雜上警惕。
一旦涉及利益,溫情的假象立刻就會撕碎。
庭審結束,徐嘉盈走到徐渺面前,灰色的瞳仁呈現出無機質的冰冷感,那是她新換的義眼,能夠為她提供許多人眼留意不到的細節:「有關徐嘉恩說的秘密,你有什麼想法嗎?」
徐渺搖頭:「沒有。」
徐嘉盈的義眼捕捉不到徐渺臉上任何異常,她說的是真話。
「回去可以想想,他有沒有無意間跟你透露過什麼。」
徐嘉盈拍了拍徐渺肩膀,神情說不上多麼有壓迫感,甚至可以說平淡。
然而她的手下齊齊投來淡漠目光,仿佛只要徐嘉盈一下令,就會蜂擁而上將徐渺拿下。
他們看徐渺的眼神,就像狼群注視一隻羔羊。
徐渺手伸到兜里,摸到冰冷的槍身。
她現在隨身帶槍,出門前會檢查好彈匣。
她發現自己心態變了,以前她覺得只要能保命,認慫無所謂。
甚至很願意別人輕視自己,擅長從別人的輕視中找到破局的機會。
但現在。
身懷利器,殺心自起。
她很想告訴這些輕視她的人,她的命很珍貴,不是你們想拿走就拿走,想威脅就威脅的。
緊張的氣氛中,zero說:[檢測到七名保鏢產生攻擊意圖,是否需要幫您駭入他們的電子腦?]
不在徐氏地盤,zero無法快速啟動武器支援,但可以進行電子戰。
徐渺曾經問過zero,如果她和徐嘉盈起衝突,它會選擇誰。
zero用實際行動告訴徐渺,[永遠與您同在],這句話並非妄言。
[暫時不需要。]
徐渺鬆開兜里的槍,平靜地回望徐嘉盈,點頭說:「知道了,姐姐。」
她只有一把槍,一個人。
她需要忍耐。
徐嘉盈和徐渺對視片刻,臉上露出淡淡微笑:「渺渺長大了。」
無形的壓迫感散去,徐嘉盈關愛地補充了句:「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記得跟姐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