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渺問道:「是徐嘉盈讓她來的嗎?為什麼徐嘉盈對我起了殺心?」
冬葵瀏覽記憶道:「得知變異鼠的目標是自己,徐嘉盈懷疑是徐家剩下的、唯一還有競爭力的繼承人,也就是你,動的手。
徐嘉盈派她搜索你的蹤跡,她找到了你定位晶片信號消失的地方,由於監控損壞,只能從當時在現場的棚戶區的小攤販口中問出你那天所做的一切。
她試圖說服徐嘉盈,你並沒有製造鼠災,更無意傷害自己的姐姐。
徐嘉盈並不接受她的判斷,下令將你帶回徐家,準備將你打成冒充徐渺的騙子,將你關押起來,可能是採取拷問的方式、也可能是直接取走你的腦機,讀取你的記憶,她想知道你的秘密是什麼,認為你這麼多年韜光養晦,一定是別有居心。
在動手的前一刻,惠子依然在對抗著徐嘉盈的指令,在戰鬥的過程中,她強烈地希望與你並肩作戰的是她,而不是一個陌生的女人。」
冬葵指了指自己:「陌生的女人是在指我。」
徐渺沉吟不語。
監控損壞顯然是zero的手筆,zero為了掩護她狀況未知,這件事她需要負責。
徐嘉盈僅僅因為她有一定的能力,有可能對她的地位產生威脅,就要將她置於死地,利益面前任何人的生命不值一提,這就是這個社會的規則,不,應該說是財團制定的規則,她不知道自己能否反抗,她只知道自己不會引頸就戮。
徐嘉盈讓惠子把自己帶回去,而不是就地殺死,這會是她的機會嗎?
還需要再想一想,她還有時間。
在徐嘉盈下一條指令下達之前,她可以制定好計劃。
徐渺思考著,望向冬葵:「後悔嗎?如果她覺醒了,可以說是你的親姐妹。」
冬葵一怔,搖了搖頭:「只是覺醒的邊緣,她具備一定的自我意識,但無法決定自己的行動。」
她看了眼牆邊睜著無神雙眼的惠子,又看向徐渺手心的櫻花髮簪:「退一萬步說,就算她能成功覺醒,我也不可能違約,將你的生命置於她的生命之上。既然她已經動手,我們的還擊只能是全力以赴。」
「我們的想法一致。」徐渺將櫻花髮簪交給冬葵,「拿著吧,接下來一年你就是惠子。」
冬葵接過髮簪,熟練地盤好頭髮,將髮簪插進髮髻。
徐渺弓下腰,伸手將惠子打開的頭顱、睜開的眼瞼闔上。
她的手掌稍作停留,然後抽離。
她緩緩拔.出惠子後背上的匕首,將匕刃上的藍色血跡擦乾淨。
「我們得妥善處理好她的身體,她能夠這麼快找到我,是因為我的大腦中存在定位晶片,我需要找一個靠得住的醫生幫我檢查電子腦。」
事實上這也是她剛知道大腦中存在腦機時,就已經在計劃的事情。那時她一直在浮空島,掣肘太多,無從下手。
冬葵若有所思:「你似乎已經有人選了。」
「剛好出現了一個。」徐渺道,「需要先考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