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硯辭連忙看向大腦掃描圖像,仔細觀察後點頭:「晶片是統一規格的,只需要用腦醫療儀就能移除……唯一的問題是……」
「什麼?」
「要把頭髮剃光。」
「……」
徐渺下意識摸了摸發梢,冬葵也怔怔望向不久前才梳過的柔順長發。
兩位女士表情都有一瞬間空白,左硯辭忙道:「放心!做完手術創口一癒合,就能用生髮水快速長回來!不需要太久,兩小時就能齊肩。」
「……這樣啊。」徐渺鬆了口氣。
她給冬葵遞了個眼神。
冬葵瞭然,於腦機連接中回應:[除了你的頭髮,我不會讓他動你一根汗毛。]
[……那真是太感謝了。]
[就算頭髮長不回來,也可以戴假髮。]
[那我還是想要自己的頭髮……]
冬葵忍不住笑了一聲,徐渺無奈又眷戀地摸了摸頭髮。
左硯辭遲疑舉起電推刀:「那我開始了?」
「開始吧。」
……
被關在房間出不了門,只能從新聞里翻看是否有徐渺消息的溫淺淺,丟開終端,仰面躺在柔軟大床上,胸口重重起伏。
已經五天了。
徐渺還是沒回家,生死未知。
南邵每晚都會來跟她說晚安,可一說起徐渺,不是敷衍,就是讓她不要想那麼多。
就好像心虛,有意遮掩什麼似的。
她到底怎麼了?
如果沒出事,為什麼不能告訴我。
如果出了事,為什麼你一點都不著急?
地下室的時候兩個人不是聊起共同的童年回憶嗎?
就算說不上,至少也有多年相識的情誼吧?
況且,徐渺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溫淺淺不能理解。
遭到綁架,面對暴走的機械,徐渺沒有猶豫地保護了他們。
生死之間,任何矛盾都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