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紮完徐渺帶他去了浴室,他還納悶為什麼又去浴室,她不是洗過澡了嗎?下一秒就看到徐渺把他放在浴缸里,打開了花灑。
阿墨:「!!!」
黑貓一個炸毛差點蹦上天花板,徐渺眼疾手快摁住了他:「毛都打結了,還不肯洗。」
「喵。」我沒有不愛乾淨,剛剛準備自己洗的。
「你自己看,水都黑了。是不是掉色了?」水流把黑貓從頭到尾打濕,夾雜著泥沙的髒水從貓爪下流走。徐渺把一塊巴掌大的毛巾蓋在他濕漉漉的腦袋上,他仰著頭,金色的眸子睜得滾圓。
「喵。」不是掉色,我沒染過發。
「頭仰起來,洗一下脖子,舒服嗎?」
「喵。」很舒服,手法這麼熟練,給很多貓洗過澡嗎?
「這是什麼?你過敏了?」
「喵!」看來是沒有了!連這個都不認識!
本來都認命了的黑貓突然又往浴缸外躥,徐渺摁著他後脖頸,令他想跑都跑不了,她低下頭,仔細打量那個米粒大小的紅點,思索片刻,又在貓胸口對稱位置摸了摸,果然也有一個。
不是過敏長的疹子啊。
徐渺懂了。
黑貓耷拉著耳朵,垂著尾巴,安靜趴在徐渺手上,失去了靈魂,放棄了掙扎。
徐渺繼續給他洗澡,洗完用吹風機吹得蓬鬆。洗乾淨的黑貓很香很柔軟,徐渺抱著他睡了個好覺。
一夜無夢。
陽光透過窗簾縫隙打進房間,大清早沙漠中的烈陽就迫不及待發威,房間內的恆溫系統卻保持在25度,徐渺感到很舒適,睜開眼,起身拉開窗簾,迎著熱情洋溢的朝陽懶洋洋伸了個懶腰,感到身體機能恢復到了巔峰狀態。
她居高臨下俯瞰整個小鎮,街道上已經有了不少行人,煙火氣十足,和安安靜靜的小樓截然不同,子弟們還在補覺,他們還是習慣城市生活,晝夜顛倒。
水井前一群孩子提著木桶排隊打水,旁邊有個管事在監督,徐渺打開窗戶,聽到他罵罵咧咧,徐渺盯了許久,結合他的肢體語言猜出,他的意思是每個人只能打一桶,要被他發現了敢多打,小心他手上的鞭子。
旁邊的平房煙囪青煙裊裊,應該是在做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