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了供銷社,顧軍迫不及待問道:“怎麼樣,住壯子家還習慣嗎?”
“人家可習慣了,我就酸爽了!”李壯大吐苦水,他們家族的規矩大著呢,晚輩必須要禮待長輩,要不然叔叔們、弟弟們怎麼全走了,只留長房守著主宅,其實他也想走,也想出去浪。
“活該,誰讓你小心眼,把辣醬揣回家。你要把辣醬留下來和我們分著吃,怎麼著也有你一半的辣醬!”
李壯撓著頭髮回到豬肉鋪,心中惱火不想理兄弟,幾分鐘沒過,伸頭又開始和兄弟們瞎掰。
他們聊著、聊著,集體閉嘴…聽到謹裕和中年婦女說話,天地良心,不是故意偷聽,他們離的太近了,是被迫偷聽。
晚上睡覺,兒媳婦倒是沒有出現意外,早晨兒媳婦睜開眼睛,捂著肚子一直喊疼。找醫生看,醫生提議實在疼的厲害,建議吊水,兒媳婦不願意,非要咬著牙忍著。兒子沒去上班,在醫院裡陪著兒媳婦,老頭子怕兒媳婦中途出現意外,她和兒子兩個忙活不過來,就把孫子帶到廠里。
她眼底淤青、臉色蒼白,一晚上沒怎麼合眼,怕兒媳婦出現什麼意外,兒子一覺睡到大天亮,她更不能讓兒子一個人照顧兒媳婦。早晨見兒媳婦又沒吃多少飯,擔心兒媳婦的身體熬不住,算著供銷社什麼時候開門,匆匆趕了過來。
鄭母一眼就瞧見女婿,走上前關心道:“謹裕,你昨晚去哪了?”
“媽,我在縣裡租了房子,把邱芳接到縣裡住。昨天去通知你們,家裡沒有人。”他背對著鄭母整理衣服。
鄭母臉上露出笑容:“搬到縣裡好,”她能照應女兒,看著女婿越來越滿意,“你們在哪裡租的房子?”
他臉上浮現出愧疚,把衣服掛到架子上,經過艱難的抉擇,終於吐露出:“媽,桃兒被氣著了,身體有些不舒服,下班我帶你去看看,正好認認門!”
“你…”女婿不用說,她也知道女兒肯定被鄉下的婆婆氣著了。理智提醒她平息怒火,女婿不和老家人和稀泥,把女兒接到縣裡,說明女婿心偏向女兒,“好,五點半我來找你。”
錢謹裕疑惑道:“媽,你今天怎麼沒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