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母聲音陡然提高几個檔次:“桃兒生了!!!”
錢謹裕的樣子並不像說謊,女兒不是說桃兒肚子疼被謹裕送到醫院,那丫頭回到房間裡拿一些補品給親家母,讓親家母帶給桃兒,出門的時候不小心滑了一跤。地上結冰,女兒差點把孩子摔沒了。親家通知她,兒子、兒媳、丈夫全家連夜趕到醫院,兩家人守女兒,守了一整夜。
“生了,我昨天麻煩鄰居告訴媽桃兒要生了,我還納悶呢,媽怎麼沒來,原來嫂子摔跤了。”錢謹裕疑問道,“大嫂摔跤,怎麼和我們扯上關係?”
“錢謹裕,你話里話外什麼意思,責怪芳芳絆住媽沒去看桃兒?”媳婦想岳母陪著她,鄭濤出來找岳母,剛巧聽到錢謹裕甩掉間接害媳婦差點流產的話,他衝上前拽住錢謹裕的衣領子,眼底含著諷刺的笑容,“放心,芳芳為了給妹妹拿補品差點流產,我們不會賴在你身上,不用你掏錢,也不用你賠上人命。桃兒生了兒子,我和芳芳到岳母家借錢,也要給唯一的大外甥準備一份奢侈昂貴的禮物;芳芳雖然這胎懷的艱難,誰讓她生過一個孩子,有經驗了呢,孩子掉了也沒有人正眼看,我們哪敢阻止媽去照顧我大外甥和妹子;你和桃兒才是他們親生的孩子,白吃白住一年,爸媽也沒提交伙食費的事,出錢給你找關係安排工作,出錢給你們買房子。芳芳為老鄭家生孩子,姓鄭,我們想攢點錢給孩子花,爸媽天天耍臉色給我們看…”
錢謹裕把飯缸子、包子擩到呂母懷裡,眼神狠厲,渾身散發著寒氣。
鄭濤拽著他的衣領子往前扯,挑釁地看著他,他很早看不慣錢謹裕,想狠狠地打他一頓。
“鄭濤,你快點放手。”呂母沖女婿搖頭,“多大點事,至於鬧得不可開交嗎?你們以後還來不來往了!”
“媽,我今天不把事情攤開說,爸媽繼續偏心,我和芳芳遲早被他們逼死。”鄭濤脖子鼓起青筋,臉憋的爆紅,眼睛裡充滿憤怒,“那天我和芳芳回娘家吃飯,媽到你家看桃兒,回去和爸處處下陷阱讓我們把積蓄全掏出來給大外甥買東西。你們沒跟媽說什麼,誰信?以前我和芳芳默認你們在家裡白吃白住,我是念在兄妹感情的份上沒和你們計較,”他推著錢謹裕的胸膛,“你摸著良心問自己,你們做的事對得起我和芳芳嗎?”
錢謹裕穩住身體,眼底含著瘋狂的笑容,聳肩道:“我能當上你妹夫,真要感謝大嫂。大嫂早知道我和桃兒處對象,趁著岳母給桃兒找對象,特意製造機會讓我和桃兒見面。你說當初岳母知道我和桃兒的事,及時阻止我們在一起,桃兒嫁給岳母相中的家底子厚的小伙子,她手裡握著四百塊錢,嫁妝豐厚,桃兒不會帶著他丈夫不會上門打秋風,或許還能補貼家裡兩個。”
“你胡說!”媳婦知道桃兒和窮小子處對象,會不跟他通風?鄭濤用鄙夷的眼神盯著錢謹裕,“你成功挑撥爸媽和我們的關係,又想挑撥我和媳婦的關係,非要把鄭家攪得雞犬不寧,你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