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強媳婦恍然大悟,原來錢謹裕幫她套友霞媽的話呢。本來她還在猶豫,志明雖然受到錢廠長賞識,但是志明的職位太低,她不敢和友霞媽提兩個小兒女婚事的事情。可是聽完友霞媽說的兩個條件,她發現志明全部符合,滕強媳婦的心蠢蠢欲動。
“謹裕哥…”
丁友霞低頭嬌羞地往前走兩步。錢謹裕挺了挺胸膛,疑惑地聞了聞雙手:“杏娜,學校里的手套真垃圾,我戴了兩層手套,手上竟然殘留腐.屍的臭味。”
丁友霞:“...”
“你還說呢,余徽廣教授讓你用藥水擦拭骸骨,你偷懶讓我幫你擦,你聞聞我手還有衣服,全是藥水的味道。”楊杏娜伸出粗糙卻纖細的手湊到丈夫鼻子下面。
丁友霞極力強迫自己鎮定,錢謹裕身上的味道一點也不難聞。當錢謹裕往前走一步,不知道是不是心裡原因,讓人作嘔的腐.屍味撲鼻而來,她的胃一陣痙攣,有東西從胃裡往外竄。
錢謹裕和大家揮手再見,杏娜始終走在他右側。他忽然想到明天給大四的師兄當助手,“明天想看如何給屍體做手術嗎?”
清亮如玉的聲音傳到丁友霞耳朵里,緊繃的一根線斷裂,她衝到路邊趴在樹上撕心裂肺嘔吐。
“好啊!”楊杏娜眼睛裡閃現耀眼的星辰。
“說定了。”錢謹裕沒有留下欣賞丁友霞吐完後續發展,和精神異常興奮的杏娜回到家裡。他鬆開杏娜的手,身體頓時像抽去骨頭癱軟在沙發上。
杏娜如同斷了線的風箏,撒歡地跑到衛生間打香胰子洗兩遍手,挪到錢浩然身邊嘿嘿一笑:“你玩什麼呢,好玩嗎?”
“做雪人,不好玩。”錢浩然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垂眸揪一團面揉成一個圓球。
杏娜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到廚房端一盤紅豆糕回到客廳。她盤腿坐在小屁孩對面,摳出兩個紅色的圓球給小屁孩看,“小白兔的眼睛是紅色的,做一隻小白兔送給嬸嬸好不好?”
錢浩然非常不情願把小雪人揉搓成麵團,教笨嬸嬸做小白兔。
錢母出神地盯著小兒媳和大孫子玩麵團的畫面,腦子裡不由自主蹦出粉.嫩可愛的女娃娃和大孫子有愛互動的畫面,她的目光下意識移到小兒媳肚子上。
時間在寧靜溫馨的氣氛中慢慢流逝,一家人吃完晚飯圍在一起聊會兒天,有的人坐在地毯上和小屁孩一起玩遊戲,有的人身體筆直的坐在椅子上,有的人四仰八叉躺在沙發上,大家怎麼舒心怎麼來,不用特意克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