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娘誒,我不激怒滕志明,他能老實交代事情原委嗎?”錢謹裕靠在母親的肩膀上,委屈地喊疼。
“滾。”錢母嫌棄地把老兒子推到小兒媳那邊。
錢謹裕圓潤的滾到沙發上,腦袋枕在杏娜的腿上眯一會兒。
杏娜調整坐姿讓丈夫睡得更舒服些。其實剛來海城那晚丈夫一五一十坦白他和丁友霞的過往,她目睹丈夫為難丁友霞,當然不會認為丈夫對丁友霞存在不好的念頭。
錢母到廚房吩咐田姐簡單做點早飯,他們剛吃完早飯,聽到外邊哄哄鬧鬧。錢家人出去一瞧,一群公安押解丁副廠長一家人、滕強、滕強媳婦,圍觀的工人占據道路兩旁,交頭接耳討論發生什麼事,公安為什麼抓捕公正廉潔、對人和善的丁家夫妻?
到目前為止,丁父還沒有搞清楚發生什麼事,早晨他興致盎然的品讀晨報,讓保姆時刻關注外邊有什麼風吹草動向他匯報。當保姆慌張大喊公安來了,他和老伴起身往外走去,欣賞公安抓住錢家人的畫面,沒想到公安衝到他家,不由分說把他們銬起來。
滕強媳婦眼尖的在人群中看到謹裕媽,激動地大喊道:“謹裕媽,你和公安解釋一下,我沒幹過惡毒的事,他們不能隨便我。”
“你收賄賂,和滕強、滕志明計劃搞垮錢家,這些事不惡毒嗎?”錢母憤怒道。
滕強媳婦氣焰矮了一截,小聲狡辯道:“是不是中間有什麼誤會,我和你是老同學、老朋友,怎麼會陷害你呢!”
錢謹裕伸頭大聲喊道:“…友霞,滕志明太愛你了,不願意獨留你在城裡重新找男人生孩子,所以沒有按照你的計劃攬下所有的罪名,他要帶你到鄉下一起改造,只能供出丁叔、丁姨、你乾的缺德事。”
滕強媳婦精神一震,扭頭看向丁副廠長。小兒子被抓走了,他們會被下放到農村勞改。據說壞分子到農村和畜生一起生活,吃不飽、穿不暖,有好多人沒挨過去,屍體被丟到荒郊野外。
滕強媳婦奔潰地大喊,用身體衝撞公安:“姓丁的,你不是說我、滕強、志明是唯一的證人,只要我們指證老錢濫用職權,指證老錢利用志明收斂錢財,組織和公安會相信我們說的話。跟公安哭訴我家志明被老錢利用,你找關係撈出志明,讓志明做主任,我們按照你說的做了,為什麼公安不抓他們。”
“我們不舉報老錢了,你們放了我。”滕強媳婦坐在地上撒潑,只要公安靠近她,她用尖銳的爪子撓公安。
“對對,放了我們,全是老丁指使我們販賣機密消息,指使我們說假話。我們不說假話了,你們要抓老丁,別抓我們。”滕強和公安撕扯在一起,他不要進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