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輝身體僵硬離開。錢謹裕聳肩笑了一聲,有一道複雜的眼神盯著他,錢家人真莫名其妙,好端端的注意他作甚!
錢謹裕垂下眼帘,背著竹簍子回家。
老年扶著臀擠進人群里聽八卦,一不小心瞥見錢謹裕,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抹淫/邪,笑的極猥瑣露出一嘴大黃牙。
村民們自動遠離老光棍,實在受不了他呼氣散發出一股腐臭味,身上也有一股說難以形容的味道:“大家都散了。”
“散了,散了。”村民們散開了,三三兩兩湊到一起換一個地方聊天。
老光棍和小混混們沖他們的背影呸一聲,雙手插進口袋裡,嘚瑟地抖著腿,興致來了,吹著低俗趣味的調子滿大隊亂轉。
接下來兩天,老光棍們和小混混們可神氣了,老光棍們頻率探頭偷窺錢謹裕家。
老光棍的眼睛像針一樣扎在夏青檸身上,她渾身難受躲到謹裕身後。
芬嬸受不了老光棍的眼神,端起簸箕躲進房裡做活。她從窗戶的細縫往外看,正巧對上老混混淫/邪的眼神,她哆嗦地往後退,右眼老是跳。她總覺得有不好的事要發生,隔著牆壁說道:“青檸,最近一段時間不要來後郢。”
“知道了,嬸子。”夏青檸垂下腦袋應道。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方才走前郢通往後郢的破路,老是覺得有人盯著她,她回頭查看一番,並沒有找到讓她不舒服的眼神。
夏大哥辦好私事,到後郢幫妹夫做衣櫃。遠遠地看見三人賊眉鼠眼的老東西趴在牆頭上,他高呵一聲:“幹嘛呢!再不走,我叫人把你們捆住,讓廣大人民批D你們。”
“我們又沒幹違法的事,憑什麼批D我們。”雖是這樣說,老光棍們捂著腰,顛簸著腿,跑的特別快。
夏大哥黑著臉走進院子裡,不滿地蹙眉。
“大哥,”夏青檸站起來抓住大哥的袖子,“這群老光棍特別壞,老是爬到牆頭對我和芬嬸嘿嘿笑。謹裕拿竹竿打他們,還沒碰到他們,他們躺在地上嚎啕大哭,說謹裕不孝欺負老子,躺在地上不願意起來,非要讓謹裕給他們養老。”
“最近怎麼了,大隊裡人心浮躁。”夏大哥拿起工具,準備下手打磨木板,他心情煩躁,怎麼也下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