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開窗戶望著院子裡的一人一狗,小黑不知為何又對她狂叫,被丈夫訓斥兩聲,它嗚嗚伸著頭蹭丈夫的腿,好似對丈夫撒嬌。
張靜棠挺怕狗傷到她,丈夫也有這個顧慮,方才丈夫拿出繩子想套出它,小黑身體發顫發出絕望的嗚咽聲,丈夫便放棄束縛小黑。丈夫只好讓自己趴在窗戶上,只要見到小黑對她有敵意,丈夫立刻訓斥它,如果晚上小黑仍舊攻擊她,丈夫會把小黑送到鄉下交給叔嬸們照顧。
她想丈夫對待一條狗都這麼好,等孩子出生,即便孩子鬧人,丈夫也會善意對待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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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璐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嗎?”
傍晚那一片她總是見不到大女兒,周嬸猜想大女兒和哪個年輕有為的小伙子鑽草垛子,已經鑽了這麼多天,生米已經煮成熟飯,該讓她知道哪個小伙子得到大女兒青睞,她急著調查男方家世、家產如何,以便仔細估算要多少彩禮合適。
“璐璐,跟爸說誰跟你處對象?”周父關切問道。
以往父母除了吃午飯找自己,其他時間根本不管她。周璐正納悶呢,爸媽為啥和她一道回家,原來想打聽她對象的事。
“爸媽,過兩天男方主動到家裡提親,你們使勁要彩禮,男方絕對不會甩臉色給他們看。”周璐一臉雀躍,恨不得立刻飛回七巷。
周父朝妻子使眼色,都從彼此眼睛裡看到算計。他們這些年灌輸賠錢貨要嫁就嫁有錢人,嫁過去儘快掌管財政大權,教導她們理所當然拿婆家錢養小兒子,把小兒子放在首位。
老二那個蠢貨純粹意外,她腦子不靈光才會被魏林吃的死死的,不僅心安理得吃家裡的糧食,竟然沒回來看他們一次。大女兒嬌.美、聰明,小女兒機靈,這兩個女兒絕對把持婆家,有好東西全想著婆家。
三人各懷心思回到七巷,往常七巷發生雞毛蒜皮的小事,八婆們湊在一起高聲談論是與非,別人不想知道七巷發生什麼事都不行。
周璐側著耳朵仔細聽大家談論的內容,自行車緩緩往前滑動,經過五戶人家,沒聽到八婆們談論張靜棠和狗的事,她臉色越來越凝重,就在她準備到謹裕家門口查看裡面的情況,忽然她聽到一個敏.感詞。
“可憐呢,心太惡毒了。”
“可不是嘛,身上的血口…”老人家勸錢謹裕把狗丟的遠遠的,以免瘋狗咬傷靜棠。他們去勸人,卻被錢謹裕勸說,就有現在的一幕。
“真慘!”謹裕扒狗毛讓他們看,他們心仿佛被石錘砸了一下,悶疼。聽謹裕說有人抓住小黑,並且虐待小黑,故意把小黑訓練成襲擊人的狗。他們聽了勃然大怒,這個壞胚子心眼真惡毒,好好的狗被逼瘋了,讓被逼瘋的狗咬人,最後讓人得狂犬病,壞胚子比畜牲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