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來侍弄花,不管怎麼誘惑他,他絕不開口害怕惹禍上身。
周嬸眼珠子上下轉動許多圈,越想越覺得龜兒子說的有道理,紅袖章抄家貪了不少好東西,如果大女兒真的和紅袖章好上了,可以把紅袖章家裡的好東西全部扒拉到娘。
她情不自禁笑出聲:“我晚些時候來拿香胰子和風油精。”
她先去占點便宜,然後再來搜刮錢家的東西。
院子裡的人聊周嬸的腦子有點清奇,錢謹裕沒有加入,將小鏟子放在窗戶台上,他跟家人打聲招呼出去逛逛。
自從顧城三人反坑錢謹裕,七巷的居民都知道錢謹裕和他們玩的‘好’,所以錢謹裕大搖大擺走進顧城家裡,沒有什麼可顧忌的。
顧城瞥了錢謹裕一眼,眉頭打結放下碗筷,他唾罵一聲自己,怎麼招惹到事精了呢!
錢謹裕咧開嘴笑了笑,手擺成招財貓的姿勢朝他招手。
“你先吃不用等我。”顧城對妻子說道。
如今他腸子悔青了,千不該萬不該搭上錢謹裕這條賊船。看到面前這張笑臉,他恨不得把這張臉撕破。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顧城家的門。
大家依舊不喜狼心狗肺的人,原本喜歡和錢謹裕打招呼的人,看到顧城跟著錢謹裕,他們癟癟嘴巴,扭頭鑽進屋子裡。他們不敢和顧城走得近,害怕顧城背地裡捅他們一刀。
顧城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笑容上前一步,和錢謹裕並排走,故意噁心錢謹裕。果然不出他所料,周圍人一副嘆息的表情,仿佛他已經教壞或者利用錢謹裕,以後鄰居們不敢和錢謹裕走的太近。如果錢謹裕想改變這個現狀,必須和他保持距離,應該不會煩他。
忽然一隻長臂搭在他肩膀上,顧城的眼睛順著長臂移動,看到一張放大的臉朝他笑,他眼角情不自禁抽動幾下。
錢謹裕甩給他一個挑釁的眼神,既然想噁心他,那麼相互噁心吧。
兩人相互噁心彼此,走到最噁心的地方。下午剛有人清理公廁里的糞便,長長的舀子攪動積攢一個月的糞便,釀了一個月的糞便有多臭,顧城覺得能熏死一頭豬。
“改天再來。”臭味像萬千根針從鼻孔插入大腦,刺激的他即將昏厥,顧城捶著胸口窩要跑出公廁。
錢謹裕拽住他:“我特意算計好今天有人清理公廁,才約你到公廁里演一齣戲。”
“你有病吧!”顧城生無可戀閉上眼睛,張嘴說話,讓人絕望的臭味順著喉嚨竄進肺里,他抑制不住彎腰乾嘔。
“沒病,公廁裡面這麼臭,能把鬼熏得二度死亡,除了咱倆沒人會進來。”說著,錢謹裕先他一步跑出去呼吸新鮮空氣。
顧城跑出來絕望地趴在牆上喘氣,如果上天再給他一次機會,他…還會問錢家借物資,這都是命啊,這個坑貨只會坑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