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瓏告訴丈夫這些別人不知道的消息,兩人沒有避開她商量陰人的事,張靜棠知道周家要倒大霉。
有些事情丈夫讓她知道,她以平常心對待不為人知的內幕消息;有些事情丈夫不讓她知道,她不會刨根問底。
儘管胃被孩子頂的難受,張靜棠依舊每天抽出兩個小時教丈夫她學過的內容,和丈夫待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她發現丈夫歡愉、激動和她說話,肚子裡的孩子異常活潑好動。她本以為肚子裡的孩子脾氣溫吞,現在才發現孩子性子鬧騰。
“小傢伙喜歡聽父母聊天。”錢謹裕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他說話的聲音時而輕緩,時而高昂,小傢伙隨著他的聲音節奏,在肚子裡會有不同表現。
張靜棠笑了笑,望著窗外灰藍色天空,假裝無疑問道:“你和二嬸說了什麼話,喝口茶的功夫,她急忙拎行李回鄉下。”
“下次偶遇嬸子,讓嬸子帶個話,告訴三個叔叔二嬸和媽準備給爺奶過壽,聽媽說幾年前她給了二嬸好幾百塊錢,這幾百塊媽不要了,留給爺奶過壽用。”錢謹裕無辜地攤開手,“媽根本沒提幾百塊錢,我詐二嬸,開玩笑讓二嬸掏幾百塊錢給爺奶過壽,哪裡能想到二嬸信以為真拎起包袱跑回家。”
張靜棠乾笑兩聲,下意識拍了拍肚子,默默對孩子說:千萬別受你爸爸影響。
貌似她目睹丈夫陰人的全過程,聽到丈夫和周瓏、顧城幾人商量出坑人的內容,撞破幾次丈夫睜著眼說瞎話,應該不會影響到孩子吧。
“靜棠,你說我要不要抽時間回鄉下一趟,預定雞蛋留你坐月子吃。”錢謹裕捏著下巴琢磨這件事的可行性。
“不用了,我媽給我預定幾百枚雞蛋。”丈夫眯起眼睛,張靜棠預感丈夫又在打壞主意。她手撐著凳子站起來,護著肚子走到院子裡散步。她有自己的打算,如果生的是男孩,讓孩子跟丈夫親,耳濡目染跟丈夫一樣腹黑;如果生的是女兒,當然跟自己親,她女兒必定知書達理。
錢謹裕聳聳肩膀,回不回鄉下無所謂,他預感二嬸還會來,見招拆招唄。
他在食堂里既不出類拔尖,也不好吃懶做,處於不上不下地位,不招惹大廚喜歡,也不招惹大廚討厭,他在後廚屬於半透明人,基本上大家不會關注他,活的非常安逸,不用刻意和他們打交道,也沒有人找他麻煩。這倒給他提供方面,不忙的時候他可以躲到角落裡琢磨張靜棠教他的知識,忙的時候邊背文言文,邊幹活。
這個年代貧富差距不大,更沒有誇張的攀比心,錢謹裕索性放縱自己肆意活幾年,在食堂里他不經營人脈網,活的倒也瀟灑。
錢謹裕活的瀟灑了,但有些人不痛快。周嬸不得不懷疑她被霉星纏上,不讓她喘氣,接二連三倒霉。她手裡握著一把刀,咬破舌尖道:“生下你,就該把你掐死,還不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