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擺鐘不會被孟家人弄壞了吧,往常到了八點就會響,今天怎麼不響了?”
鍾!
一道亮光閃過隊長的眼眸,他記得同事從孟家小伙子身上搜出一節電池,口供上寫著小伙子給家裡買的電池。隊長一邊想,一邊伸手拿下擺鐘,打開後蓋,一節電池槽里裝有一節電池,另一節電池槽里裝一卷錢。
他抽出錢放在桌子上,擺鐘被他放在櫃檯上:“我記得你們家有台縫紉機,是嗎?帶我去看看。”
電池槽里裝錢,給隊長一個思路,現在要驗證他的想法是否正確。
“我帶你去。”錢惠敏放下筷子,帶隊長到父母的房間。
隊長看了一會兒,走上前敲了敲縫紉機肚子,打開圓蓋,手伸進去摸索一會兒,再掏出來,手裡出現一塊精緻的手錶。
錢惠敏一臉懵跟在隊長身後,到外屋看到一幅讓她更摸不著頭腦的畫面。
對上老伴黑如冰的眼睛,瞟了一眼桌子上燙手的錢,錢父往後退一步,手往前一伸,把兒子推到老妻面前:“這小子,怎麼能背著家人藏這麼多私房錢,快兩百塊錢,真是太不像話。”
“啊,對。”錢謹裕穩住身體,小心翼翼看父親一眼,伸出爪子,錢一點一點被他裹在手心裡,“那啥,我們家工資不用上交給二老,私房錢的事爸媽別跟著摻和,我和熙囿關上門解決。那個,我突然發現胳膊上的傷不疼了,頭也不暈了,就不去醫院檢查,我們去上班了。”
錢謹裕一把抓住妻子往外跑,推著自行車出了大門,回頭大喊:“喵喵,我和你舅媽逛百貨大樓,要不要小裙裙。”
“要,白襯衫、綠裙裙。”
“好嘞。”錢謹裕跨上自行車,帶著妻子悠哉地去上班。
錢父淚流滿面,那可是他積攢半輩子的私房錢,全被混小子坑走了。就算恨不得暴打混小子,面上還要裝作錢不是他的,兒子花自己的錢,和他毫無關係。
每個人即便想法不同,但胸口悶悶的去上班。沒辦法啊,他們靠工資養活一家老小,缺一天工,意味著下個月日子不好過。就算心思不在工作上,也要強打起精神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