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可能死者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化療又太痛苦,所以選擇自殺。”
“不會的,我的孩子15:09給我發了信息,告訴我17:00他直接開車到一小接陽陽,他不可能自殺,晚上我們有家庭活動,他也別期待,還說想看這座城市的夜景,他不可能自殺。”
溫殊身體發顫,上下嘴唇不停地哆嗦。
17:00,他和妻子準時抵達一小,17:30,孩子們都被家長接走了,他、妻子、陽陽一直沒看到謹裕的身影,打了幾十個電話也沒打通,他開始慌張,打電話報警,警察告訴他們沒達到立案程度,他和妻子分開盲目找了好久,依舊沒有消息。
他想到這樣找等於大海撈針,根本就是浪費時間,他又把謹裕發給他的照片發送給秘書,讓秘書不管用什麼辦法,最短時間確定照片拍攝的地點在哪裡,十分鐘他收到秘書的簡訊,半個小時左右他趕到咖啡廳,卻發現孩子…
警察面露嚴肅:“可以給我看一下簡訊內容嗎?”
如果真如死者父親說的那樣,那麼死者的確自殺的可能性不大,如果是他殺,那人和死者又有什麼仇怨呢!
溫殊掏出手機,手機在他手中扭動著,跳著舞,不聽他的話,怎麼解鎖也解不開。他滑坐在地上,手指拼命戳手機屏幕,解開啊,快點解鎖啊。
梅文珊得知謹裕在醫院,她把陽陽交給司機,便馬不停蹄趕到醫院,問了前台護士,一路奔跑到丈夫說的手術室,遠遠地看到丈夫蜷縮在地上,哭的和孩子似的,有一名警察不知道和穿手術服的醫生聊什麼,另一名警察不知道和丈夫說些什麼。
她只感覺天旋地轉,心臟咚咚咚,即將跳出胸口,眼前一黑,便什麼也不知道。
路過的護士疾步走上前,看清梅文珊的臉色,慌張大喊:“醫生、醫生…”
幾名護士急匆匆推梅文珊進手術室,緊接著幾名醫生走進手術室,手術室的門被關上。手術室燈亮起的瞬間,手機屏幕終於被解開。
警察拿起手機反覆看幾遍,他剛有點思路,就被手機鈴聲打斷,他眉頭緊皺接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