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許你現在餓不餓,我有點餓。”“我不餓。”
“阿許你還冷嗎?我不冷了。”“我也不冷了。”
……
是不是像他這樣的孩子心性,一旦高興了振奮了,就會說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想到這裡,尤明許唇角一勾,呵……
等一下!她現在為什麼還在樂?
尤明許幾乎是立刻把自個兒臉給拉了下來,再想到昨晚自己比他還主動,眉頭皺得更深。
當時……是什麼感覺呢?就是整個人腦子好像都是糊的,完全不願意想這意味著什麼。只是不想抗拒。
靠。她真的好想給自己一拳。
後來到了家,許夢山那小子還裝得很淡定,一本正經說:“尤姐,殷老師,早點休息。”想到這裡,尤明許橫了身旁的搭檔一眼。許夢山眼裡始終帶著點薄笑,狐狸似的。
尤明許又想起,昨天就是在許夢山的目送里,殷逢牽著她的手上樓。而當時,她心裡的感覺踏實極了,依然是被屎糊過的腦子,沒有抗拒……
一到家,殷逢就倒在床上睡著了。她也一頭栽在自己床上,這一覺睡得極其香甜,腦子裡什麼也不願意想……
站在審訊室門口,尤明許伸指彈了自己的腦門幾下,有點用力,生生地疼。彈完後,她面不改色帶著許夢山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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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實是個很常見,卻又讓人完全無法想像的故事。
從小,李必冉就活在還算優越的環境裡。父母在外做小生意,不說大富之家,小康是沒問題的。所以從小,他也是個驕傲的男孩。
驕傲而孤獨。
父母只有逢年過節才回來。
每當這時候,父母是興奮的,充滿成就感,自我滿足的。畢竟辛苦幹了一年,也攢下了些錢。孩子雖然不在身邊,可現在的一切奮鬥,不都是為了孩子嘛?而且他以前跟著爺爺奶奶,現在跟著大姨姨父,不也長得不錯嗎?眼看著,就要長成小伙子了。
短暫的十來天春節假期,父母帶著李必冉,走親訪友,匆匆又熱鬧,然後回程的日子,就一點點逼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