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明許也回過頭,看到兩輛車停在殷逢家門口,大鐵門徐徐打開,車都開了進去。
她轉過頭,默坐了一會兒,眼看車就要駛出小區,她開口:“師傅,就把我放這兒。”
司機莫名地問:“怎麼又不走了?”
她說:“我要去殺人。”
司機愣了一下,啥也不多問了。
尤明許走到大門外時,心中一片寂靜。這感覺似曾相識,她忽然就想起他還是尤英俊時的那個夜晚,撞見女人爬他的床。只是那時,他是無辜的。然而令她隱痛煩躁的種子,就是在那時開始埋下的。她知道了他原本是個什麼樣的人,可是面對後來的尤英俊,她還是選擇冒險。
可現在,他已經不是尤英俊了。
今晚,他來電話推拒她時,嗓音平淡柔和,理所當然。
尤明許摁了一下門鈴。
很快,門開了,老九看到是她,愣了一下,不等他反應,尤明許就擠身進去,淡笑:“他約我來的。”
殷逢之前是交代過,任何時間,尤明許來,都要通行無阻。老九猶豫這一下,尤明許已走出一段了。老九想了想,也懶得插手,繼續澆花去了。
路過花園時,依舊看到冠軍在修剪花枝。尤明許想,昔日的網際網路鬼才,如今倒不見半點端倪。
以前每次,冠軍幾乎都不正眼瞧她,今天卻抬頭,先看看她,又看了眼那人聲熱鬧的露台,“嗬嗬嗬”就笑了出來。那陰陽怪氣的樣子,手裡的剪刀還“咔嚓”剪掉一朵漂亮的花枝。竟是一副要看好戲的樣子。
尤明許冷冷看他一眼,走了。
剛到樓下,一個人影閃出來,攔著她不讓進。
尤明許看著塗鴉:“讓開。”
塗鴉的臉緊繃著,有點紅,身側的雙手握拳,不吭聲,也不讓。
尤明許:“塗鴉,這是我和他的事。”
塗鴉搖了搖頭:“別去。他不過是逢場作戲,應酬一下,沒有把那些當真。他還沒有想起來,所以……”
尤明許說:“我偏要當真。打算和我動手嗎?”
塗鴉沉默半晌,到底閃到了一旁去。他心裡悶得慌,一咬牙,回房間喝悶酒去了。
尤明許拾階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