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當時尤英俊的彷徨依賴,尤明許一直看在眼裡,但現在聽他親口說出來的感覺,卻又完全不同。她的腦海里浮現出,尤英俊在黑夜裡,縮在被子裡,一雙清澈而茫然的眼,望著窗外天空的模樣。
她心裡一疼,嘴上卻說:“我知道,你那時候就把我當媽,當保姆。”
殷逢笑了一下,說:“胡說八道。我那時候就算傻,對於男女之間的事,卻是開竅的。”
尤明許不信:“怎麼可能?”
殷逢看她一眼,說:“有一段時間,我撓心撓肺就是想睡到你。”
尤明許:“……”
她啐了他一口,卻想,這必然是殷逢故意撩自己的。當時的尤英俊,那麼單純可愛,怎麼可能有這种放肆的心思?
殷逢又說:“不過,我許諾你的事,還是做到了。”
“什麼?”
他卻把她扯到身前,從背後抱著,兩人一起抵在窗台上。哪怕昨晚有過親密關係,這樣毫無間隙的親呢,也令尤明許心頭微微一顫。
他柔聲說:“我的城堡,只有你能當女主人,只有你能上去。以後,陪我看人生風景,四季變幻。同甘共苦,同生共死。不准離開。”
尤明許也想起了往事,靜靜在他懷裡靠了一會兒,忽然掙脫了,問:“既然如此,你的城堡呢?”
殷逢一怔。
尤明許轉身,指了一下空得不能再空的房間:“裝滿咱們倆甜蜜回憶的城堡,怎麼不見了?”
殷逢明白過來,這是找茬兒呢。想起當初搬離的事,他確實無話可說。又想起當時行李家具拖走了,陳楓還問過他:“放哪兒?”
他頭也不抬:“丟掉。”
陳楓當時沒做聲,走了。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話照做。
不過殷逢腦子轉得快,心想哪怕丟了,再買一套就是了。哪怕不願意被她瞧出來,要做點舊,弄點劃痕磕碰什麼的,不是還有冠軍嗎?
於是他面不改色地回答:“急什麼?都在我家,車庫裡放著。不過咱們倆接著睡那個床,肯定不合適,空間太侷促。偶爾去睡一下,倒也有情趣。”
尤明許沒想到東西還在,心裡倒是一暖。只是怎麼又被這人藉機調~戲了?她轉身就往外走。
殷逢抓住她的手,攥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