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稿子,也寫得差不多了。
尤明許走到桌前,就被他抱在懷裡。這姿勢不太舒服,尤明許掙了掙,沒掙脫,也就隨他去了。
他什麼也不說,低頭就細細密密在她臉上吻了一陣,又問她今天都幹了什麼,在警局發生了什麼事。不知不覺,暮色降臨,將書房也籠罩在一層柔和的色彩里。
尤明許想起一事,踢掉鞋子,脫了襪子,給他看腳:“腫了,鞋都快穿不進去了,又丑又難受。”
話音未落,她就被他放在椅子上,他蹲了下來,將她的雙腳抓在懷裡。尤明許老臉一紅,想抽回來。他拽著不放,慢慢揉著。
“放手。”她說。
“不放。”他慢慢地說,“我喜歡。”
尤明許臉皮一燙:“你喜歡什麼?”
“你身上的什麼,我都喜歡。腫了也挺好,白白胖胖軟軟的,多可愛。”
尤明許乾脆一伸手,戳在他的腦門上,他恍若未覺,被戳完接著盯著她的雙腳,力道適中地揉著。眉眼專注,仿佛這是什麼重要的事。
尤明許看著看著,心頭泛起陣陣甜暖滋味。又想,得虧他是個偏執狂,認定了就鑽在牛角尖里打死都不願出來。兩個人這才到哪兒呢,今後這漫長的人生,或許這傢伙,永遠也不會讓她失望。
直至天都全黑了。
門口傳來敲門聲。
今天石頭剪刀布輸了的是小燕,像根竹子似地杵在門口,清清嗓子喊道:“殷老師,老闆娘,吃飯了。”
過了幾秒鐘,只有殷逢的聲音傳來:“我們馬上來。”
小燕嘻嘻笑著,下樓去了。
尤明許被殷逢拖著手站起來,他看她一眼,皺了皺眉,低頭替她整理衣服。尤明許任他多手多腳地伺候,站著不動,抬眸望去,在他身後,黑色的天空中,有雪花陣陣落下,茫茫如同一點點微光。尤明許目不轉睛看著,看著看著,突然伸手抱住他,把臉埋進他懷裡,忍不住笑了。
——
許夢山坐在這家餐館靠江的卡座里,儘管是寒冬,他卻覺得這裡的空調好熱,扯了扯衣領,又灌了一大口茶。
然後他低頭看了眼手錶,距離和人家約好的時間,還有15分鐘。他到早了。
自從他在懲罰者案件里立功,又成功擊斃殷塵,後來連升兩級,現在隊裡的人見了他,誰不叫一聲老許?他受丁雄偉和尤明許耳濡目染,在局裡越發磨練得深沉穩重。。
不過今天要是有同事小弟來,看到許老大桌下不斷晃動的雙腿,大概會張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