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萋越說越傷心,話都沒說完已經泣不成聲,拿著杯盞的顧寒塵微垂眼眸看不出眼神里的思緒,白萋抽泣聲不絕,跪坐在了地上。
“你若不信就殺了我吧,我無話可說,寒塵哥哥,當初你我二人在淮水河畔,一起唱歌你忘了嗎?你教了我一首你們國家的小調,還說我唱的不好聽……”楚白萋掩面痛哭,顧寒塵一直落在別處的目光回到了她的身上。
楚白萋哽咽著,用手背蹭了下臉上的淚水,手上的灰摸髒了白淨的小臉,委屈的眼淚不住,憑生許多可憐悽慘。
“我也不知要怎麼證明,當時我們分別的時候,我送你的平安扣你還記得嗎?可能已經扔了吧,他們說你是王爺,對,你是王爺,怎麼可能會看得上我這樣的人……”
白萋越說越傷心,顫抖的肩膀搖晃不定,顧寒塵輕嘆一聲,手搭在胸口,那個平安扣,自分別之日起他便一直隨身攜帶,從不曾遺落。
“你知道平安扣的模樣?”顧寒塵聲音輕柔許多,白萋哭紅的小臉望著他,拼命地點著頭。
“知,知道啊!平安扣上面刻著兩隻老鼠,因為我屬鼠,所以,所以……”後面的話都藏在了不住地抽噎里,顧寒塵冰冷的眼眸中流露出幾分不舍,他輕嘆一聲。
看顧寒塵還不開口放她,白萋心一橫。
“寒塵哥哥不信我就罷了,我今天就死在這兒,我去見我娘親,我和娘親說,我見到了寒塵哥哥,但他已經不記得我們了!”
白萋說完用力向刀刃撞了過去,侍衛看她此舉猛收回刀,白萋失去重心摔在地上,艱難地從地上爬起。
“寒塵哥哥,若有來世,我希望還能遇到你。”
她爬起身衝過去和侍衛搶刀,本就是女流之身,加之白萋瘦弱,自然沒什麼力氣,侍衛都不需費力,就讓白萋毫無辦法。
“罷了,我信你。”
顧寒塵看她這般認真,又一聲長嘆,看著眼前的人兒,心有千千結,卻無人能解。
“真的?”白萋收回了手,看著顧寒塵,已經停止的眼淚再度決堤了。
“真的嗎?寒塵哥哥,你真的願意相信我?”
顧寒塵微微頷首,深沉的雙眸抬起,看著面前狼狽不堪的白萋。
“信你。”
白萋的嘴唇抖了起來,撲到了顧寒塵懷裡,頭埋在他的脖頸間,不住地哭泣,“寒塵哥哥,我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