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妹妹不知道嗎?”白萋揉了揉被推疼的胸口,也不氣惱,慢悠悠的靠在楚湘蘭耳邊,低聲細語,“畢竟,當時你打我的那一下頭,現在還疼著呢。”
春花站在楚湘蘭身後,回憶起昨日楚白萋陡然大變的臉上,拉著楚湘蘭的衣袖往後扯,楚湘蘭狠狠瞪過去,將春花甩開。
“姐姐這話什麼意思,妹妹聽不懂啊!”楚湘蘭裝聾作啞的本事也是一流,白萋也沒打算讓她現在就承認。
白萋點了點頭,往後撤了一步,垂著頭一言不發,冬日暖陽驅散了些許陰寒,但冷風側側而過,打在身上卻有一種刺骨錐心的寒冷。
“對啊,妹妹不知道。那我想問問,你知道,我是怎麼從墳里爬出來的嗎?”
楚湘蘭雙瞳緊縮看著面前一臉坦然的楚白萋,胸口劇烈起伏,目光也無處可放,她急促的眨了幾下眼,立刻裝出一副平靜的模樣掩飾內心的波瀾,白萋看她這般,在心裡為她暗暗鼓掌,當時她嚇唬春花的時候,春花坐在地上半晌沒爬起來,她這個妹妹真不是一般人物。
反派就要有反派的樣子,至少心理承受能力上,楚湘蘭著實略高一籌。
“你別在這裡胡說八道!”春花指著白萋的手上下顫抖,另一隻手死抓著楚湘蘭的手臂,指尖都開始發青泛白,白萋聞後朗聲笑起,好似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我在胡說八道?哈哈哈哈,真是好笑至極啊!沒關係,妹妹不記得姐姐了,姐姐會有辦法讓你好好記得。”白萋故意在後面幾個字咬重了幾分。
旁邊人的臉色都略有不佳,他們低著頭不敢搭腔,楚湘蘭也不願事情聲張,退了一步,佯裝自然。
“若是不用,妹妹也不便多擾,有勞姐姐了。”說完楚湘蘭不等白萋回話,轉身就跑,白萋站在原地盯著這群人。出鍋前藥還差點火候,要怎麼樣燒一燒,熬一熬,才能將這副藥才能煎得醇,煎得好,將藥效煎制出來呢?
白萋輕咳幾聲,眼神里的陰霾可怖蕩然無存,她甜甜一笑看著楚湘蘭。
“妹妹辛苦了,姐姐要去給王爺送膳了,春花,你可要將咱們二小姐照顧好,你知道,爹爹和二娘最疼她了。”
說完,旁邊的侍衛將食盒全都接下來,白萋帶著他們去了正房,她頷首輕笑,故事有了個開頭,就要想辦法續下去。
白萋折回廚房,紫砂泥爐上的藥壺咕咕作響,自小白萋煎藥就比煎蛋拿手,碾藥要比切菜利索,聞了聞飄出來的藥香,再拿起蒲扇扇扇火,差不多已經行了。
將藥汁倒出,放在了食案上,白萋忽然想起今日在集市上買的幾個雪花糖球,拿出了幾顆糖球放在了小碟中,隨著藥一起端進了正房。
午膳擺滿了桌子,每道菜都很完整,顧寒塵還沒用膳,白萋將藥放在靠近暖爐的地方,走到了顧寒塵的身邊。
“寒塵哥哥,身子不舒服嗎?怎麼沒有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