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萋手心冒出了汗,顧寒塵說的不錯,他和溫衍相比,對自己更有用處,若是想知道母親的死,為母親報仇,藉助顧寒塵的力量是最有力的。
“寒塵哥哥,阿湄不是隻身一人,這幾日不在您身邊,阿妹紙的了一些事情,難以放下,所以……”
“你擔心的人,本王會幫你安排好,回到京中與現在便是不同光景。”
“不,您誤會了,阿湄不是貪生怕死之人,只是阿湄現在不能死,也不敢死。母親去世,不是因為頑疾,而是有人蓄意陷害,若是不知也便罷了,而今知道,為人子女又怎能袖手旁觀?”
現在和顧寒塵談條件不是一個好時機,可錯過了現在,白萋也不知道自己還會有什麼機會站在他對面說出此番話。
“你想為母親報仇?”
“就算不報仇,也要讓母親死的明白。”
顧寒塵垂眸細思,他向來謹慎就算此時衝動了些許也不會盲目應下什麼不該應下的事情。
“寒塵哥哥,就算您不說,阿湄也不會著急出嫁,阿湄答應您要為您治療腿傷,您一日不康復,阿湄一日放不下心。而現在,母親之事牽扯眾多,若王爺能為阿湄查出母親去世的真相,阿湄願意終生侍奉您身邊。”
白萋身子挺得筆直跪在了地上,目光灼灼的看著顧寒塵,她與顧寒塵之間,除了十年前的那場救命之恩沒有什麼瓜葛,失而復得的喜悅已經消散,現在的就是顧寒塵願不願意接受這個條件了。
“本王知曉了。”
簡單的五個字,讓白萋安下心,可另一種不安猛然而生,她不能嫁給溫衍,那這個“溫夫人”的位置空著,楚湘蘭就有辦法占了這個位置,如果她占了這個位置,白萋這些努力又還有什麼意義?
“衍哥哥此事,今晚家宴之時,阿湄會親自和他說。”
白萋聲音極輕,她知曉,真心想要娶她,對她毫無戒心的人便是溫衍,只是可惜,二人此生緣淺,無幸共度餘生。
“婚約已經作廢,就不必喊得這般親熱,男女之間,應有分寸。”
白萋眉梢一揚,瞟了一眼顧寒塵,卻也懶得與他爭論,諾諾的應下一句,便先找了個藉口離開了別院。
走出小院,白萋心裡悶得就像是壓了一塊石頭,就連呼吸都悶在胸口,套著這個冒牌白月光的名頭,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何事這般憂慮?”她低著頭往前走,一個聲音將她驚醒,看著面前的溫衍,不知道為何白萋的心裡總是有一種無端的愧疚。
白萋還不知如何說才不會太傷人,猶豫了片刻,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