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擔心說的太多,寒塵哥哥會厭煩我啊!”
白萋大方的承認了自己的想法,直到現在只要接觸到顧寒塵白萋還是會極為緊張,她笑容加深幾度,想要讓自己顯得更加真誠。
顧寒塵看著白萋一言不發,空氣凝固,讓人喘氣都覺得困難,白萋不自覺抿了抿嘴唇,呼吸都淺了幾分。
“其實,此事不難。”
良久沉默之後,顧寒塵先開了口,白萋這口氣終於能吐出來了。
“我就知道,寒塵哥哥一定會有辦法。”白萋奉承一句,笑眯眯的看著他。
“阿湄不知道嗎?”
顧寒塵似乎非要白萋自己說出來才罷休,白萋答應了攸寧要帶他走,她遲疑片刻,看著顧寒塵,小心翼翼開口。
“有沒有什麼職務,官職不大,人在京中,沒有職權?”
顧寒塵微微頷首,“有,多得是,不過你要讓楚老爺去做個閒職?他是你父親。”
白萋不太明白他此話意思,“是我爹爹又如何?我現在一心只想讓攸寧回到我身邊,讓我好生照顧,我娘親的死雖不是他親手所害,可也是他一手促成的。”
白萋向來愛恨分明。
顧寒塵眸底閃過一絲讚許,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太多人以為自己好不容易抓到了救命稻草,就開始肆意妄為,眼前這個少女似乎心底還有幾分思量。
“此事,回京再議。”
白萋微微俯身向他行禮,“阿湄今日而來,並非要王爺定下此事,是專程來謝過王爺的,王爺知我心意,特地向爹爹開口,攸寧雖不能與我一同回京,但阿湄依然感謝王爺。”
“許諾過你,自然要去做。”
白萋嫣然一笑,將身上的披風扯下,披風還未離身,顧寒塵便開口道:“衣服不必還了。”
此話一出,白萋臉上的笑容又多了幾分,她轉身出了房門腳步輕盈許多,北燃站於一側,看著二人不覺臉上也多了幾分笑意。
白萋腳步輕快許多,回到蒹葭閣天空剛好飄下幾片白雪,春花在門口等候,見她來了急忙相迎,雪花落在墨色披風上,墨池白花,又暈染成水韻。
“大小姐,往後您去哪和奴婢說一聲,奴婢跟著您一起去。”
春花幫她將身上的披風取下,搭在了榆木衣架上,白萋輕輕撣下發梢的殘雪,將自己的衣襟鬆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