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塵放下手中的碗,看著白萋,鄭嬤嬤站在一側看著二人神情奇怪,也不知能說什麼,只好先行退下。
“無礙,本王准你不守規矩。”
白萋默默抬起頭看著顧寒塵,她沒想到顧寒塵對她如此縱容。
“不,不是的。”
白萋心虛,聽顧寒塵此話還有幾分內疚,她咬著唇坐在床上,閃動的眼眸倒映著冬日投入房間的暖陽,碎了一片的陽光在她的眼底是一片瀲灩的湖水。
“本王昨日過於衝動了,忘了你在房中,往後此事不會再發生。”
顧寒塵的道歉格外真誠,白萋越聽心裡反而越難受,顧寒塵對阿湄是真的好,只是這種好,不是對她的。
“寒塵哥哥,不是的,是我,是我自己。”白萋不敢說出真話,不僅僅是因為擔心丟掉性命,還害怕丟掉顧寒塵對自己的信任。
“阿湄不必想太多,好生休息,養好身子,你早晨沒有醒的時候請了郎中已經診治過來,你身子虧欠太多,等回到京中,好生補補。”
白萋一時都不太清楚,到底是他是病人還是她是病人。
白萋嘴角扯動,眼角多了幾分笑意,顧寒塵看她漸漸舒緩的神色,舀起一勺白粥送到她嘴邊。
“來,吃點東西。”
白粥已經涼了,溫熱的白粥帶著稻米的醇香,吃到口中心裡暖暖的,肚子也很舒服。
顧寒塵一口一口餵著白萋將白粥吃完,放下了餐具,拿起帕子輕輕給她擦拭了唇角。
“再睡會,晚些的時候再服藥。”
白萋點了點頭躺在了床上,剛要合眼,想起那具屍體,拉住了顧寒塵的衣角。
“怎了?”
“那個屍體……”
“北燃已經解決了,也已經知道此人的底細,不會有刺客了,好生睡下吧!”
顧寒塵幫她把身上的被子蓋好,白萋微微合起眼眸,她雖然閉上了眼,可腦袋極為清醒,對外界的一舉一動都能聽到。
輕輕地門響,房間安靜下來,顧寒塵離開了房間,白萋睜開眼,看著床頂,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她曾經最希望的方向在發展,可為什麼她卻更加不安。
在床上躺了一天,吃了藥,又睡下,第二日天沒亮白萋就醒來了,匆匆坐起身,伸了個懶腰,鄭嬤嬤趴在床邊守著,白萋拿起旁邊的衣服給她披在了肩上。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