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看了,都快三更了。”
白萋說他別看自己,快些處理軍務,可顧寒塵卻把手上的奏摺合了起來。
“不看了。”
他收拾著桌上的筆墨,顧寒塵是一個生活極為規整的人,也不喜依賴別人。腿傷後,無奈之下才會依靠北燃,而這些日子的接觸中,白萋也發現他和下人間並沒有太大的架子,親力親為的事,從不假他人之手。
白萋催了這麼久都沒有用,卻這句讓他入了心,為了早些休息,白萋上前幫他見到收拾著旁邊散亂的奏摺。
“早點休息。”白萋能做的不多,許多奏摺顧寒塵會將它們清楚分開,自己碰太多,反而害怕別幫了倒忙。
將地上的東西隨便整理,白萋站起身打算離開
“這就要走?”坐在書桌後的顧寒塵,見白萋要走開口將她留下,白萋疑惑轉過身,看著顧寒塵。
顧寒塵坐在桌邊,眼底已經有些倦色,但似乎心情不錯,嘴角勾起望著白萋。
“寒塵哥哥……還有什麼事嗎?”
“你是本王貼身侍女,本王還未休息,你怎能先走?”
白萋對“侍女”這兩個字不能苟同,雖說顧寒塵是攝政王,她不過是個普通女子,但二人好歹是互幫互助的合作夥伴,憑什麼她是侍女?
“寒塵哥哥,阿湄是大夫,今日白將軍對旁人介紹我時,說我是您身邊的女官。”
白萋耐心的糾正他的錯誤認知,顧寒塵對比似乎並不在意,他懶懶托著頭,看著白萋。
“不管是什麼,都是你貼身侍奉本王,不對嗎?”
白萋嘆了口氣,他說的沒錯。
“對!”白萋用力點了下頭,顧寒塵長命百歲,她才能萬事無憂,算了算了。
看她這副模樣,顧寒塵不由輕笑出聲。
“那你是不是應該侍奉本王休息後,再休息?”
“對!”白萋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木偶被人操控著,僵硬的點了下頭後,臉上帶著幾分無奈。
“如此,你留在此地,可有異議?”
“沒有。”
白萋歪過頭看著眼神裡帶著幾分戲謔的顧寒塵,美麗的眼眸微眯,上下打量一番。
“我要貼身侍奉寒塵哥哥,因為我是寒塵哥哥的女官,負責照料寒塵哥哥的身體,讓您儘快痊癒,此話可對?”
顧寒塵猜不出這個小丫頭又在想什麼把戲,稍稍思考,微微頷首算是肯定。
“若是這樣說,我是大夫,寒塵哥哥是病人,此話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