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湄,你到底想怎樣?”
顧寒塵嘆了口氣,話語裡儘是無奈,白萋看著他帶著幾分愁色的面容,心裡一陣陣發酸,他權傾朝野,隻手遮天,為何還會有這樣的神情。
“沒想怎麼樣,只是,只是希望你不要這樣,我和溫衍沒什麼。”
白萋聲音很小,但還是進了顧寒塵的耳中,顧寒塵長出一口氣,自從在楚府第一次見到溫衍,他就對此人難以放下心,而今再見,更是讓他擔憂,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何要為一個這樣不足掛齒之人擔心,卻怕極了白萋見到他時歡欣雀躍的模樣。
“本王唐突了。”
顧寒塵的道歉,讓白萋一怔,顧寒塵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人,怎麼會隨便說出道歉的話,白萋看這他,陽光在他的臉龐上留下了溫柔的痕跡,春日午後的陽光明媚卻不刺眼,陽光下的他稜角分明的五官都多了幾分溫柔,從腳底向上的寒冷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可言說的溫暖在骨子裡來回流動。
白萋看著顧寒塵,總覺得往日裡,高高在上的顧寒塵從天上下來了,他不是高不可攀,他和她一樣,有血有肉,會說會笑,也是一個普通人。
白萋緩步走到他旁邊,蹲在他身側,小心問道:“腿疼嗎?”她輕輕抬起他的腳踝,現在正是骨頭癒合的時機,顧寒塵剛剛跑了出去,只希望沒有再度受傷。
顧寒塵拿來一個矮凳放在了白萋身邊,白萋坐在矮凳上,小心將他的衣服撩起,腿上的傷疤依然可怖,但卻慢慢向好的方向發展,白萋心裡尋思,等再過幾日傷徹底癒合了,骨頭接好了,就調配一個祛疤的藥膏,這樣他這兩條腿就真正一樣了。
“疼不疼?”
她輕輕按在旁邊,摸著骨頭,好在骨頭摸上去並沒有問題,顧寒塵看著垂眸的她,愣愣有些出神。
“疼嗎?”
見他不答,白萋又問了一遍,顧寒塵回了神,答了句,“不疼。”
骨頭看起來應該沒什麼問題,白萋將他的衣服整理好,為他穿上鞋子,抬起頭望著他。
“傷口痊癒之前不可能再這樣胡鬧,若是再傷了,就不好治了。”
她話語裡帶著幾分撒嬌的嬌軟,顧寒塵看著她圓潤靈秀的小臉,不自覺抬起手輕輕在她臉上一划。
“你答應過本王,要留在此處。”
白萋不敢注視他的目光,他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給她的,顧寒塵心裡惦記的是那個真真正正的阿湄,那個和他在淮水邊相會的女孩,而不是她這個冒牌貨。
白萋心裡一陣陣酸楚,卻無人能說,她躲開了他的手,小聲道:“寒塵哥哥照顧我,其實只是因為少年時的一次相遇,其實,你我之間都清楚,那時不過是年少無知罷了。”
顧寒塵聽了這話,眼神里蘊著幾分憤然無奈,他抓住白萋的手腕,強迫她看著自己。
“你真是這般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