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對王爺真的忠心耿耿,自從開始為王爺治腿,每日都要親自去藥房熬藥配藥。經常有時候想起了什麼好用的能用的房子,都睡著了還會起來寫下來。”
“鄭嬤嬤,不必說了,本王並未生阿湄的氣。”
或者說,比起生氣,顧寒塵此時更擔憂她的安危。
鄭嬤嬤看顧寒塵沒有生氣,也心安不少,她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看他,安靜的寢殿,顧寒塵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壓迫感,顧寒塵餘光掃了一眼地上的鄭嬤嬤。
“鄭嬤嬤,你可知道淮水一事?”
鄭嬤嬤心中一緊,看向顧寒塵,默默點了點頭。
“知道……”
*
白萋從王府了出去,顧寒塵的話讓她心裡難受的要命。除了沒命的奔跑之外什麼也不想做,就想立刻逃離那個是非之地,看不清周圍的景物,只知道一股腦的往前跑,當兩條腿終於酸軟無力,胸口脹滿了空氣,悶悶作痛,她才終於停下。
她大口喘著氣,抬手蹭了下臉邊的淚痕,心裡一陣陣的委屈,顧寒塵憑什麼這麼隨意猜測她,憑什麼肆無忌憚的說出這等傷人的話,她也只是鬼迷了心竅,怎麼就偏偏想要將生辰貼退還。
耷拉著頭,在小巷子裡走著,周圍都是高高的院牆,好像永遠都走不到盡頭。
“這兒……是哪?”
她看著四周相似的環境,每一個巷口都極為相似,這裡是達官貴族聚居的地方,每次從這裡路過白萋都是坐在車內,鮮少去看周圍的景物,而一時衝動跑了出來,現在又迷了路,白萋心裡的委屈憤懣頓時消失,留下的只有一陣後怕。
“喂!”白萋高喊一聲,也沒有人回應,空蕩蕩的街巷傳來了陣陣回聲,白萋不禁有些害怕。
“有人嗎?”白萋又喊了一聲,依然是一陣陣回音。
白萋轉過身,按照來的路往回走,可是無論走多久,好像都在原地打轉,四周都太像了,白萋完全無法靠周圍的景物辨別方向,無奈停下,看向四周,白萋咬著唇看著周圍,心中恐懼蔓延。
“有人嗎?”她又喊了一聲,聲音不住的發抖,這種地方,連個鬼影都看不到,眼看著天色開始變晚,白萋的不安就像是落在水中的墨滴,不斷地暈開,暈開,不斷的擴大。
肚子空空,本打算等顧寒塵來一同用午膳,從早上到現在一口飯都沒吃,加之心中恐懼,白萋無助地坐在了地上,想著空空的街巷,多希望能有一個人出現。
“顧寒塵……你這個大壞蛋。”她抱住自己雙腿,把臉埋了進去,嗚嗚咽咽哭了起來,都怪他,都是他凶她,惹她生氣,誤會她,不然她也不會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