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塵在書房聽到了外面的騷動,他也已經無心去理會,剛剛給白萋披衣服的時候,他不過是看她睡顏尤為可愛,就多看了兩眼,可又怎知,她會猛然起身,雖然輕若點水,可是那感覺確實真真切切,她嬌嫩的唇瓣比今日剪下的那隻海棠還要柔軟,顧寒塵抬手不自覺覆在了自己的唇瓣上,不自覺的勾起嘴角,竟然沒有生氣,心中雀躍難止。
坐回椅子上,看著滿桌的奏摺,心裡也不覺繁雜,暢然之感心底而生,眼前全是剛剛白萋睡熟時的模樣。
安靜乖巧就像是一直貪睡的貓兒,懶倦的靠在哪兒,顧寒塵看著空蕩蕩的椅子,心中一陣陣後悔,應該讓下人搬個軟塌進來,幹嘛非要讓她出去?
白萋回了房中,心跳的越來越快,那時候自己睡迷糊了,感覺身邊有人就醒了過來,起身的時候,似乎和顧寒塵碰到了,可是,若是真的碰到,顧寒塵不應該生氣嗎?看他如此平靜,應該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白萋坐在床上,用嘴唇碰了下手背,不對,這個感覺不太對。
她又親了下手心。
好似是這樣的溫度,但要更加柔軟。
白萋狠狠地抓起了自己的頭髮,該死啊,她到底幹了什麼?
“小姐?”
鄭嬤嬤在門口敲了敲門,白萋無力地摔在了床上,現在她困意全無,滿腦子都是顧寒塵,還有那個亦幻亦真的吻。
“小姐?”
鄭嬤嬤提高了些聲音,敲門聲也大了,鄭嬤嬤擔憂的看著門內的白萋,明日她就要和春花一起去楚家了,要是白萋這個時候出了什麼事,她可如何是好啊。
“小姐!”
鄭嬤嬤心裡急得不行,索性推開了門,房中空無一人,只有床上多了一個大大的棉包。
鄭嬤嬤走過去,拉了拉被子,裡面的力量和她抗衡著,鄭嬤嬤隔著被子,喊著:“小姐,出了什麼事?在被子裡會被悶壞的,您出來和鄭嬤嬤說,好不好?”
白萋哪裡還能把這件事說給別人聽,再說當時在房中也不過是只有她和顧寒塵二人,就算真是讓鄭嬤嬤說,她也說不出來啊。
“小姐啊,您別在意,有事您就說吧。”鄭嬤嬤用力拉了拉被子,好不容易才把被子拿了下來,白萋坐在床上,頭上亂糟糟一片,鄭嬤嬤嚇了一跳,趕緊把她頭上亂糟糟的頭髮稍稍整理,露出了白淨的小臉。
“小姐出什麼事了?您可別嚇鄭嬤嬤啊!”鄭嬤嬤拉著白萋的手,白萋的手燙的要命,臉也紅的燒了起來,白萋看著鄭嬤嬤,不行了,胸口的那顆心,馬上就要從胸膛衝出去了。
“可能,可能我病了,有點發燒吧。”白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該死,沒有一點點熱度,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可是再將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這個跳動頻率,白萋真的害怕她會心跳過速致死。
鄭嬤嬤聽她這樣說,立即站起身,就要往外走,“我去喊太醫!”白萋迅速拉住她的手腕,不能喊,太丟人了。
“我可能昨天沒睡好,我先睡會,你,你別擔心。”白萋說完躺在了床上用被子將自己迅速裹了起來,鄭嬤嬤看她這樣極為不安,想開口多問幾句,就看白萋迅速轉身面向了牆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