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個做苦力的。
她轉身,一路踩著小碎步進了古院,路上甚至是頗有閒心的摘了朵月季,轉而就別在了擔憂迎過來的春桃耳後。
“春桃這樣子可真好看。”她笑道。
見她如此,春桃這幾日懸在心中的大石頭也穩穩落地,她抬手摸上耳後嬌嫩的月季花瓣,臉色微紅,似是有些羞澀,道:“殿下什麼時候也學會了這般哄人開心的話。”
蘇卿可不依,挽著春桃的胳膊就貼了上去,眨眨眼委屈道:“春桃,在宮裡七皇姐又找我麻煩,嚇得我好幾日都沒吃飽,這會兒肚子裡直餓的咕咕叫。”
一聽這話,春桃也顧不上什麼花好看不好看了,心疼的拉著蘇卿就往廚房走,“奴婢早就知道七殿下不會安什麼好心思,好在廚房裡還有些吃的,奴婢去給殿下熱熱,再熬碗粥暖暖身子。”
蘇卿笑著應下,“嗯,春桃最好了。”
酒是相府里的小廝帶著司庭去取的,這酒埋在地下好多年,平日裡遲相爺都不捨得多喝幾口,只有逢年過節的時候才會讓人小心翼翼的挖出幾壇。可眼下誰讓他有求於顧子傅,兩人拉拉扯扯說了半晌後遲相爺才肯鬆口,答應讓顧子傅帶走三壇,那小廝也是這麼跟司庭說的。
一切都好說,可誰知偏偏到了埋酒的地顧子傅毫無徵兆的出現在兩人身後,嚇得那小廝差點兒跌進坑裡把自己給埋了。
顧子傅掃了眼酒罈子,一臉嫌棄,道:“攢了這麼多年就一點,虧那老狐狸還整日藏著掖著的。”
他隨手一點,司庭立馬會意,搬著酒罈子就往外走,眼看著這人越搬越多,小廝心裡也不安穩,正尋思著要怎麼偷偷溜出去報信,可誰知一抬頭就對上了顧子傅冷下來的神色,心裡一咯噔,搓著手舔笑道:“七、七爺,要小的來幫忙嗎?”
待顧子傅離開後,遲相爺看著僅剩的一壇美酒,差點兒沒倒頭氣暈過去。
這會兒顧黎將酒搬到屋子裡,擦了擦額頭的汗,低頭確認衣著整齊後才到了顧子傅面前,高興說道:“七叔,您終於回來了!什麼時候可以教我武功啊?”
顧子傅正拿著帕子細細擦著酒罈子外面的泥土,聽到這話頭也不抬道:“司庭。”
在外正在收拾的司庭聽到喊話,連忙放下活趕了過來,“七爺有何吩咐。”
“你去跟他過幾招。”
“啊?”顧黎之前沒見過司庭,只知道他是七叔旁邊伺候的下人,他撓了撓頭,指了指司庭又指了指自己,疑惑道,“不對啊,七叔我是來向您求教的,您怎麼讓我跟他過招啊?”
司庭聽到這話眯了眯眼,輕飄飄笑道:“沒關係,小公子儘管來,醫藥費算在屬下身上。”
顧黎征住,忽地一哆嗦打了個寒顫,點頭,猶猶豫豫的跟著司庭走了出去,“不是,小爺咋覺得後背陣陣發涼呢……”
十聲數後,一聲慘痛響徹整個古院,連樹上的鳥兒都嚇走了幾隻。
司庭施施然收回腳,蹲下看著地上四腳朝天的小公子,“小公子感覺可還行?”
“……行!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