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之前那股甜果香。
蘇卿心裡鬆了半拍,她胳膊支起身子,身子往後傾,抽出腿倒退著靠在床頭蜷縮成一團,軟聲道:“是跟大嫂學做的香囊,裝了曬乾的花茶。”
“花茶還能這麼用?”顧子傅勾著香囊來迴轉了幾圈,上面所繡花紋簡單,連最基本的針線銜接都說不上有多好,一看就是某個不會的笨蛋做的。
他卻瞧著有趣,見蘇卿要拿回去,往後一退,讓小姑娘撲了個空。
“到了我手裡的東西,就是我的,哪有還回去的道理。”
蘇卿瞪大眼,腮幫子鼓鼓的盯著他,伸手就要搶,“還給我!”
“做夢。”
顧子傅驟然起身,遠離床榻,將香囊往懷中一塞,轉念一想,竟又坐回遠處,毫無徵兆的握緊小姑娘的手腕,將手心貼於他胸口,眼角染了笑意。
“你要是敢摸,我就給你。”
摸?摸什麼摸!?
蘇卿只覺心中怪異窘迫,耳尖微紅,想要縮回手,可顧子傅抓的緊,似乎是過於羞赧,身邊一切感知都在被無限放大。
尤其是指尖那處,皮膚光滑細嫩的實在不像樣。
顧子傅眼底閃著異光,執起小姑娘的手,往寢衣里又貼近幾分。
如此……如此……
手心觸感愈發清晰,縱使忍耐再久,可這會兒蘇卿實在是難以忍受,用力將人一推,慌忙下床,趿拉著鞋子就往屋外走。
“……我、我散散熱……”
顧子傅望著那慌忙逃竄的背影,嗤笑一聲,懶懶抬手將衣襟往下扯了扯。
羞澀的小妖精……嗎?
。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入了七月,眨眼間就快到了八月,皇都城的天氣也隨著愈發炎熱。聽司庭說,連在東街擺攤的小攤都少了幾個,據說是太熱,受不了。
算算日子,酒樓開業也有半月之久。
酒樓的管事,姓周,江南人。做事不卑不亢,利索骨幹,還做的一手好廚藝,將酒樓打理的井井有條。上次酒樓開業時,蘇卿也偷摸摸溜出府去瞧過,那般熱火朝天的景象可是將她嚇了一跳。酒樓菜好就好,偏偏就是沒有人知道幕後主人是誰,也有不少人對周管事旁擊側敲過,卻都被一一擋了回去。
要是蘇世笙也能出來瞧瞧就好了。
想到這兒,蘇卿垂下眼帘,含水的眸子隱約黯淡,她有點想宮裡的那個小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