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情不願的討好,聽上去就像是欺男霸女的霸王,指著一個良家婦女說,“這個人今晚送我屋裡”一樣猖狂。
石姣姣憋屈的眼睛都有點紅,但是怨念值消減到現在已經一半,她真不想再重來了,無限循環巨噁心,而且她衡量了下自己的小身板,計算想把卓溫書扔出去,也辦不到。
最後只好憋氣扒拉的關了燈,躺在了床上。
兩個人各占一邊,中間能放碗水不帶灑的,但是心中都窩著火憋著氣,誰也睡不著,一個個氣喘如牛。
半晌,還是卓溫書先憋不住,絞盡腦汁,直接問她是不是不滿意,要不要再干一次,實在問不出口,憋了半天,想起雪白床單上不甚明顯的紅,出口問道,“你和單秦沒有過?”
石姣姣正憋的鬧心,準備進空間索性昏死,聽到卓溫書的問話反應了片刻,才明白他問的什麼玩意。
心裡哼哼冷笑,個小半瞎子,醋勁兒還挺大,幹過你能咋地?掐死我啊!
不過心裡如何的咆哮,嘴上還是儘量不帶情緒,一半臉悶在被子裡,快速且小聲道,“沒有。”
卓溫書看過太多的污糟事兒,看的越多,心理越不太正常,說實話心理上是有些潔癖的,想到他碰的人和別的男人糾纏,他就犯噁心。
但是得到這樣一個答案,他又太過意外。
一個雛,扒著他想讓他收拾,就因為他的色相?卓溫書真不覺得自己現在這模樣,有這麼大的吸引力。
卓溫書想不通,索性不想,翻身扯開石姣姣的被窩,鑽進去。
石姣姣:“……!!!”媽蛋上癮了是吧!!!
屋子裡只亮著一盞牆壁燈,昏暗的很,石姣姣嘴被卓溫書的手死死捂著,額頭的汗洇濕了劉海,側頭枕在枕頭上像條脫水的魚。
卓溫書的腦袋就在她腦袋上,並沒與親吻她,只是額頭抵著她的後腦勺,汗水順著白皙的側臉淌到下巴,再淹沒在石姣姣潮乎乎的頭髮裡面。
石姣姣抓著床沿的手泛著青白,屋子裡像是在演啞劇,除了錯亂的呼吸,只有白色的被子無聲翻起的白浪,無休無止,無休無止……
一直到窗戶外面的亮光順著厚重的窗簾透進來,蓋過了牆壁燈的亮度,白浪才慢慢止歇。
石姣姣整個人像是水裡撈出來的,卓溫書總算放開她的嘴了,她也一個音兒都吭不出來了,眼睛都沒睜開,累的睫毛抖了抖,就一頭扎進了黑甜的夢。
卓溫書卻長出一口氣,翻身坐起來,被角搭在緊要地方,全身抹了一層蜜似的,泛著水光,實際上全是汗。
他摸過床頭的煙,叼在嘴裡一根,低頭點著,垂眼鮮少的眉目柔順。
他手指夾著煙,翹著二郎腿深吸一口,筆直的脊背上從肩頭到尾椎骨,全都是各種疊積的猙獰舊傷疤,而現在那傷疤上面,又層層疊疊全是紅道子,有的劃破了,還泛著細細的血痕,乍一眼看上去,像剛受了一場鞭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