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幸運,從小就不屬於他,是誰搞的這些小動作,卓溫書也根本不想去理,理了,就是輸了。
終於有一天,卓溫書隔壁的紋身店裡面,看到石姣姣躺在櫥窗里,看樣子是要紋身,他才終於繃不住,站起來從那屋子裡把她拽出來,放風箏一樣扯到了拐角,質問,“你膽子真不小,還敢在這裡晃?”
石姣姣低頭不吭聲,手裡捏著個拓印圖案,只吧嗒吧嗒的掉眼淚。
卓溫書瞪著她又消瘦了不少的臉,狠毒的話爭先恐後的要衝口而出,尤其是低頭看到她捏著的那張紙上,赫然用一種怪異的字體,寫著他名字的時候,整張臉都扭曲了一下。
他一把搶下石姣姣手裡的紙,“你這是什麼意思?!”
石姣姣手指絞在一起,低頭囁嚅道,“沒什麼意思……我就想,留個紀念……”
“紀念什麼?”紀念被你耍的團團轉,狗一樣對待,卻根本無能為力的傻逼嗎?!
卓溫書最後也沒那麼說,太自輕自賤,他沒有天生受虐的毛病。
咬著牙狠道,“石姣姣,你能不能別像個蛆一樣,別在我的面前扭了,我真的……真的噁心透了!”
石姣姣聞言像是不堪重負的晃了一下,眼神中的難以置信中和著惶然,讓卓溫書恍惚了一下。
但是石姣姣的視線,只輕輕的在卓溫書身上掠過,然後低頭轉身,邁步的前一瞬,她又用艱澀的像是從嗓子擠出來的,風一吹就散的調子說,“我沒有……”
她話說了一半,故意留一半,悄無聲息的走了。
卓溫書卻像是胸口堵了一塊沉甸甸的大石頭,用盡全力把自己釘在地上,不再犯賤去問她,到底沒有怎麼樣。
這天之後,石姣姣消停了兩天,又開始搞事,當然她不會正面去搞卓溫書,只是卓溫書覺得家裡似乎有哪裡不對勁。
最直觀的就是菜的味道不對了,並且他脫下來沒洗的髒衣服,甚至是短褲,都被人動了。
胖阿姨向來只負責他媽媽,不肯多管一點點,卓溫書看著飄在陽台上的他的短褲,神色陰沉。
這樣沒幾天,有天卓溫書早上去上班之後,石姣姣琢磨著他已經到了極限,因為昨天她的小探子給她報告,說卓溫書在紋身店一整天一句話都沒說,倒水走神把手給燙了。
石姣姣疊加了三個技能,看到卓溫書走了,立馬拿著鑰匙去了他家,胖阿姨是她的人,看到石姣姣出現,還熱情的問她怎麼瘦了這麼多,要不要吃東西。
石姣姣看了看,卓溫書的媽媽正被胖阿姨扶著鍛鍊走路,她回臥室轉了一圈,撲到床上趴著,閉著眼睛等著卓溫書殺回馬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