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溫書最近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有些心神不定,時常覺得身後有人跟著他,但是真的找,卻根本連個影子都沒有。
石姣姣確實像她說的那樣,再也沒有來找過他。
但是那天的血跡,一直讓卓溫書心裏面不舒服,隨著石姣姣真的銷聲匿跡,這種不安不斷的擴大。
有兩次卓溫書都想給她打電話,但最後都壓制住了,人家放過他,他沒必要再上趕著犯賤。
就這樣,一直到兩個月後,有一天卓溫書正和他的哥們們在酒吧喝酒,紋身店的生意不錯,開始見回頭錢了,樓上美容美體也見到成效了,哥幾個手頭都寬裕起來,個個還都是光棍兒,沒攢錢的意識,經常出來喝點小酒。
卓溫書迷迷糊糊的,感覺電話在震動,他伸手摸出來,站起來搖搖晃晃朝著外面走,走到衛生間的隔間,一邊放水一邊醉醺醺的“餵”了一聲。
但是電話那頭沒有聲音,卓溫書餵了兩聲,正要掛斷,突然聽到那邊似乎是有重物墜地的聲音。
然後一個女聲,尖聲喊道,“掛掉!誰讓你打的!”
卓溫書被那尖銳的聲音弄的皺眉,覺得這聲音莫名的熟悉,但是被酒精麻木的腦子,轉速太慢,一時間沒能想起來這個人是誰。
那邊的電話已經掛斷了,他沒有在意這個莫名其妙的電話,回去接著喝酒。
一直到幾個人散了,從酒吧裡面出來,涼風一吹,卓溫書一個激靈,突然間想起了電話里的那個聲音,他琢磨了一路,回到家之後,他在浴室裡面洗漱,洗完之後躺在床上,片刻後驚坐起來,終於想起那聲音為什麼熟悉。
是石姣姣的聲音。
她為什麼會那樣說,到底是誰給他打電話……
卓溫書翻來覆去的想了半宿,最後嗤笑一聲,覺得自己真是有病,無論石姣姣怎麼樣,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第二天照常去上班,卻有一個美女等在紋身店的門口,堵住了他。
哥幾個吹了口哨先進去,卓溫書站在門口,看著面前的人確認自己從來沒見過,也不是紋身店的客人,臉上露出疑惑。
“卓溫書?”小姑娘開口自我介紹,“我是仁心醫院的護士,你認識石姣姣嗎?”
卓溫書動作一頓,有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手裡的煙被他一下子捏斷了,“認識,怎麼了?”
“她想見你一面,去見她一面吧,”小護士說,“她沒多少日子了。”
“什…什麼?”卓溫書一時沒能反應過來這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