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正海抬眼看了她一眼,微微皺眉,真的在考慮石姣姣說的話,他不得不承認,這就是他現在的境遇,他根本沒有其他的選擇。
石姣姣等了一會兒,見他明顯是默認,伸手架著他的腋下,把他給架到被子上,然後拽著被子在地上朝著衛生間的方向拖。
邊拖還邊說,“將就一下哈,我沒有那麼大的力氣抱著你走,等到住院之後就可以找人幫忙了。”
顧護工是不可能顧護工的,男的女的都不可能的,不親手照顧怎麼能夠凸顯出來她的善良?
石姣姣把人拖進浴室,然後準備好了洗漱用品,用絲巾把自己的眼睛蒙上了,攤手對著樂正海說道,“我蒙上眼睛不看,我現在幫你把衣服脫了然後進浴盆,你能夠到的地方你自己洗,夠不到的地方我幫你。”
石姣姣說,“你配合一點,很快就結束,然後咱們去住院,給你系統的檢查一下…”
石姣姣說完之後,伸手摸到樂正海的肩膀,樂正海朝後縮了一下,眯著眼睛看石姣姣。
他手邊有很多能夠到的東西,甚至還有鐵製的花灑,石姣姣蒙著眼睛,根本躲不了,如果自己能夠一擊把她打昏了,殺了她都不是沒可能。
石姣姣解開他睡衣的領子,樂正海死死的盯著她,手摸到了花灑的上面。
石姣姣毫無所覺一樣,儘量避免和他肌膚觸碰,只弄衣服。
一直到這艱難的工作結束,石姣姣放好了溫度適宜的水,架著他的胳膊把他放進浴缸里,樂正海還攥著花灑,手都抖了,手指捏青了,也沒有下手。
他到底還是小,不可能殺人不眨眼,而且真的殺了石姣姣,他怎麼辦呢,他說不定也會難堪的死在這間屋子裡。
就算不死在這裡,或者也會是看守所,再或者就是大馬路上,被他打死的石姣姣的死相都會比他好看一點。
樂正海緊緊的抓著花灑,盯著石姣姣脆弱的腦袋,甚至都嘗試著舉起來一次,卻並沒有真的對著她的腦殼揮下去。
石姣姣蹲在浴室的旁邊,摸索著柜子站起身,“你先洗,能夠到的地方都洗完了叫我一聲。”
她說完之後,轉身出了浴室,眼睛前面蒙著的絲巾並沒有摘下去,卻像是頭頂長了眼睛一樣,如履平地繞過了茶几,走到沙發旁邊坐下。
這絲巾是她買的時候專門看的,顏色是黑的,但其實薄的厲害,疊了三層還是能夠隱隱約約看見東西。
她的腦袋,甚至比劃她,石姣姣全部都看到了,也全程戒備著他。
算他小子識相,真的敢打下去,石姣姣有的是辦法整治他。
掰開了一個橘子吃了,石姣姣摘下了眼睛上的絲巾,看了一眼時間,打開電視看了一會兒。
大概20多分鐘,浴室裡面“咣當”一聲,石姣姣抓著絲巾走到浴室門口,把自己的眼睛也捆上,面無表情的打開浴室門,但進了浴室之後立馬換上一臉焦急,“你怎麼了?什麼東西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