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雨一樣酣暢淋漓的親昵,石姣姣有點懶懶的,閉眼向後靠了樂正海,想要感受一下這難得愜意,卻忘了樂正海的腿腳,還沒好利索,本來還在靠著她呢,結果她一靠,兩人同時向後,沒能及時剎住車。
“哎哎哎!”
樂正海不受控制向後摔去,還沒忘拉著石姣姣,石姣姣被他扯的摔在他懷裡,胳膊肘杵地上,疼的“嗷”一嗓子。
溫情煙消雲散,石姣姣爬起來揉著胳膊瞪樂正海,樂正海滿臉無辜。
石姣姣爬起來,樂正海手伸到她的面前,明顯是要她拉,但是石姣姣胳膊還疼的厲害,而且現在腦子清醒了,巔峰的爽勁兒過去了,空間的怨念值還是一動沒動,霧氣一樣的良心被敞開的窗扇吹進來的小風帶走了。
“幹嘛?”石姣姣揉著胳膊,“我手疼,你自己努力起來吧。”
樂正海原本爽了痛快,通身舒暢,饜足愜意,但是一見石姣姣原形畢露,也被喚回了理智,垂頭想了想了,沒有試圖扒著哪裡站起來,而是伸手撐了一下,慢慢朝著石姣姣爬過來。
一個身高馬大的男孩,這樣爬實在是難看到了極點,石姣姣被他驚的站起來,連忙伸手去扶他。
“你又不是站不起來!剛才不還厲害的很嗎,小腰甩的挺溜的這是幹什麼?!”
樂正海卻沒有抓她扶自己的手,而是就這麼跪著,伸手抱住了石姣姣的腰,仰著頭和她對視,這是十分卑微的姿勢,但是他做的十分自然。
有句話叫上跪天地下跪父母,對於樂正海來說,石姣姣就是他的天地父母,他恨她,想要擺脫悽慘宿命,可跪她,也是天經地義。
“你快起來!”石姣姣哭笑不得的拽他,她可沒有這樣羞辱人的癖好,而且她總覺得,扔下這幾天,小少年似乎是怕的狠了,真的有點斯德哥爾摩症狀。
“姣姣……”樂正海就這麼抱著她,把手伸到自己的衣領裡面,拉出一直隨身佩帶的細鏈子。
石姣姣頓時頭皮發麻,就怕這個,硬掰開了他抱著自己的手,掙扎著連退好幾步,乾笑道,“呵呵,我看外面出太陽了,我去吸吸新鮮空氣!”
說著一溜煙的跑出去,站在院子裡那棵大樹下,有點糟心的伸手摳樹皮。
白折騰了,怨念值一點沒掉,樂正海卻看樣子對她越來越認真了,難道真的要搞生死劫難嗎?
樂正海跪在屋子裡,捏著鏈子上面的戒指反覆摩挲,看向石姣姣的背影,嘴角流出滿含嘲諷的笑。
就是這樣沒心肝,比這世上最絕情的男人還要渣上三分,剛才爽的時候看著他的眼神能把人溺死,可是完事兒之後,他立刻被嫌棄。